去,可能再也沒機會來了。”
金鈴溫聲道:“我跟著你,總有機會再來的,是不是?”
不論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大抵都是愛聽甜言蜜語的,而金鈴眼神真摯,銀鎖眼中映著她鴉黑的眉角和點墨一般的雙眸,心裡當真和灌了蜜一樣,咬著下唇點頭道:“大師姐當真嘴甜,也不知和誰學的。”
金鈴抬起頭來,四下望了望,淡然道:“小饞貓愛吃糖,我吃多了小饞貓,自然也嘴甜了。”
銀鎖用力捏著她的手,孰料內功相差不小,不論她如何使力,金鈴都紋絲不動。她亦看了看四周,忽然抬起金鈴的手湊到嘴邊,抽掉手套,咬了一口。
她挑的是肉多之處,咬著並不怎麼疼,尖尖的虎牙壓迫肌膚,恨恨地左右摩擦,金鈴忍不住笑了,伸出另一隻手去摸她的頭。銀鎖反倒伸手去扶她,道:“大師姐當心,莫要摔下去。”
且末城是往來商路上的重鎮,也是明教一個重要的分舵,眾人未多做停留,只是換過一批貨物便繼續往張掖進發。走出綠洲,路上淨是望不到邊的黃沙,可隊尾二人,心境卻大大不同,甚至一路上手拉著手,甚少鬆開。
赫連雖然終於發現“伊都布林漢最後娶了刺客首領,在咖喇崑崙腳下建立了人間樂園伊都坎”,但三十多匹駱駝將隊伍首尾拉開十丈有餘,他看不見後面壓陣的影月,又幾乎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兩人如今須臾也不分離,銀鎖更是每日裡閒下來,就在金鈴耳邊嘀咕著“想睡覺想睡覺”。
她自然不是困得想睡覺,金鈴也自然她想的到底是什麼,有時她也低聲問銀鎖“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小胡兒呢”,問完便發現銀鎖的眼角是紅的,是以她不明白的,反倒是為何銀鎖次次冒著臉紅的危險,也要佔自己的口頭便宜。
從且末出發的第一個晚上,兩人又睡在同一頂帳篷裡,狹□□仄的帳篷反而逼得她二人不得不緊緊貼在一起,銀鎖以前對這等感覺又愛又怕,愛的是不得不貼著她睡,怕的卻是一個不留神,就好像是那晚做夢起來,便對金鈴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如今這些顧慮倒是統統沒有了,就是怕動靜太大,讓周圍的人聽了去,因此縛手縛腳。
今日金鈴定要面對著銀鎖,銀鎖抗議道:“大師姐,你後背怕冷,幹什麼不叫我抱著?”
金鈴抬起頭來,稍稍往上便觸到銀鎖的嘴唇,她微微張口,咬住銀鎖的嘴唇吮吻一番,直到聽見了銀鎖的輕哼,才放開她,淡然道:“方便。”
銀鎖終於也明白了在鬥嘴這方面,她是絕對討不到好的,憤而低頭,張口咬在金鈴脖子上。金鈴輕撥出聲,緊緊攀附在銀鎖身上。銀鎖摸上那一把纖腰,得意洋洋地笑道:“認輸嗎?”
金鈴亦不著惱,戳在她胸口,答道:“半夜可怎生是好?”
銀鎖道:“那我便出去轉一圈。”
金鈴道:“我今晚這樣睡,將你抱得牢牢地,你怎麼出去?”
銀鎖眯眼看著她,道:“點了你的穴,自然就出去了……好師姐,你別逗我了,明知我經不起你逗……”
金鈴縮排她懷裡,輕聲道:“我最近想起了很多還在上庸時的事情……”
“什麼事?”
“寒兒蓮兒,是如何起了警覺之心的呢?”
銀鎖失笑道:“大師姐,你當初將我拿一條鏈子拴在桌角,整日與我在房中廝混,半點不知收斂,寒兒或許不查,蓮兒卻絕對察覺有異。”
“我不知收斂嗎?我記得那時,就算對著你,也很少笑的。”
銀鎖嗅著她身上的暖香,輕聲道:“豈止不知收斂,簡直是昭告天下……大師姐,你那時走火入魔便是因為我,她二人最擔心的便是此事,成日趁你不在的時候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