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玩。清風朗月難用一錢買,須得趁有空,帶她去一次才是,不知她現在又在忙些什麼。
被金鈴唸叨的銀鎖今日本無要事,大清早正要出去閒逛,卻被雲寒叫住,急報有一夥江湖人士在城郊聚集,銀鎖奇道:“你自己瞧熱鬧就罷了,怎麼還要拉上我?”
雲寒道:“你去是不去?”
銀鎖笑道:“雲旗主都要看的熱鬧,必有要事,我不逗你了,阿曼,我們出發。”
春寒料峭,百草尚未抽新,三人未帶快馬,徒步出城,很快就到了地方。
此地是個山坳,山口有人守著,三人翻山而入,尋了個隱秘去處,蹲守埋伏。
山下一片空地,只生了些草,一群人圍在一起,中間以石頭擺成個六七丈寬的圓,圓裡是兩個武士在比武,銀鎖看了一會,道是尋常武人,水平或與‘半峰雲’戴長鋏有一戰,卻不及大師姐,因而興趣缺缺,便問雲寒:“你怎麼找到此處來的?”
雲寒也頗詫異,道:“左右無事,我細細說給你們。”
“前日我與赫連二人在鄂州清查解劍池的餘黨,赫連追回了烏山,我追到建業。我手下弟子盯著的幾個可疑的人裡,有一個到了這。他立刻通知我,我覺得人這麼多,江南的情況你比較熟,就把你拉來,怎麼,你也摸不著頭腦嗎?”
“你說的這人,怎生可疑了?”
“這人叫向庸,是同解劍池接洽的向家人。解劍池失蹤的訊息傳出之後,他就隻身前往建業。我盯著他,乃是懷疑解劍池的手下仍有一人在逃,此人曾幫助那人逃走。不料沒這叛徒的訊息,他卻先行到此處來了。”
銀鎖恍然大悟:“是以此處此事,必定與向家有些聯絡。”
雲寒道:“我將那弟子叫來問問。”
他低聲作夜梟悲鳴,不一會兒樹葉搖晃,一明教弟子單膝跪在雲寒身前,低聲道:“雲旗主,影月右使,曼副旗主。我乃鎏金旗佟樂歡。”
雲寒道:“樂歡,此處到底因什麼要比武?”
那弟子看上去是個漢人模樣,頭髮卻卷卷的,在帽子裡還支出來幾卷,看上去十分稚嫩,卻分不清到底是胡是漢。
聽雲寒如此問,他抱拳道:“來的人都鬼鬼祟祟,臺上那幾人都是請來觀禮的,打頭一人是那個穿著葛布衫的半禿老頭。他一上來,講了幾句語焉不詳的話,臺上便有人打起來。”
銀鎖問:“他講了什麼?”
佟樂歡道:“他說,‘各位英雄今日能到這裡,想必已知曉所為何事,為保眾位安全,現在就開始吧’。”
阿曼道:“少主,你有什麼頭緒嗎?”
銀鎖道:“想必在此處的事情,都已先行傳書通知,若想知道是何事,除非能拿到拜帖傳書,又或者抓個人來拷問一番。”
雲寒躍躍欲試:“我去抓了?”
銀鎖頓了一下,道:“……先不要打草驚蛇。雲寒,你能看出臺上都坐了些什麼人嗎?”
雲寒同阿曼二人,同屬鎏金旗,鎏金旗向來專管打探訊息、跟蹤竊聽、潛伏暗殺,訊息最是靈通無比,是以兩人雖久在江北,或有認識的人也未可知。
兩人都長著一雙鷹眼,從此處看過去,人臉尚且可以看清。雲寒眯著眼睛道:“阿曼,你瞧當中坐的那個,是不是曾在哪裡見過?”
阿曼道:“他叫高義,綽號禿僧,一個月前,我在鄂州見過他。他同你們盯的一個人見過面,你也覺得他眼熟,是不是?”
“何以叫禿僧?不是多此一舉嗎?”
雲寒想了想,道:“眼熟。聽說他本不是個和尚,只是個禿子,但旁人總以為他是個和尚,他懶得辯解,就乾脆以僧為號。”
銀鎖道:“向庸與高義兩人,同在鄂州出現過,現在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