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倒黴兒子,如何了?”
“他那個兒子,最近武功進步得挺快,雖然依舊不大行。”
“那你提他做什麼?”
阿曼道:“可是向歆手下謀士不少啊,有這些謀士幫忙,就算向堯臣武功不怎麼行,還是立了幾回功。有一次,他們不知怎麼得到訊息,夜襲了‘半峰雲’等人的營地,險些致其全軍覆沒。據傳信回來的弟子說,這小子武功不行,治軍還是有一套,做個江湖草莽可惜了。”
“哦?比之柔然人如何?”
“這個……”
“嗯?”
阿曼道:“我也這麼問他來著。他說‘柔然人勇武,雖落單亦可雙殺,漢人聽命行事,以多勝少,乃亂戰之中不二法門。’”
銀鎖道:“嘖,他自己就聽話了?聽命行事,比起我教弟子又如何了?”
阿曼傲然道:“自然是我教弟子強一些。”
銀鎖笑道:“你可不能偏心自己人。”
阿曼忽然又臉紅了,“我左看右看,都是自己人強一些嘛……不說這個了!你不去找你的大師姐嗎?”
銀鎖忽又不笑了,道:“你既然已經回來了,還不去接替雲寒?”
“我去,我去……”
阿曼急忙退了出來,路上深感影月右使自知曉安薩凡僥倖不死,還藏身烏山少主家中之後,便十分之喜怒無常,不由得深深慚愧。她與雲寒二人粗心,致使叛徒潛逃,也怨不得少主發這麼大的火。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少主見到安薩凡,不直接取了她性命,還要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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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雲寒二人在此處監視,一不留神就會被發現,不得已發明了新的暗號,不再作夜梟悲鳴,改學烏鴉嘶叫。
阿曼聽見烏鴉叫,隨即翻過高牆,藏身牆和屋子之間的空隙裡,她遞給雲寒一個大油紙包,雲寒開啟一看,頓顯喜色:“這是康旗主做的嗎?”
阿曼說:“宇文做的。”
雲寒的臉拉下來,“康旗主最近沉迷遊戲,好久都不做飯了。”
阿曼也跟著他嘆了口氣。
兩人默默無言吃了一會兒,阿曼忽道:“你當初怎麼不多長個心眼,居然叫安薩凡跑了,你不知道少主討厭她嗎?”
雲寒道:“我知道少主討厭她,可我不知道安薩凡在鄂州啊……”
阿曼撅嘴道:“這個記錄是你核對的,你居然沒看見安薩凡?”
雲寒囁嚅道:“我……我沒印象……屍體是你檢查過的,你怎麼又沒認出來是安薩凡?”
阿曼也道:“她臉燒得稀爛,我隨便看了兩眼……就不敢看了,其餘大多數人都是燻死的。”
雲寒道:“你不覺得火有蹊蹺?”
阿曼道:“放火作亂,趁亂逃跑,這思路對的不能再對了,哪裡蹊蹺?”
雲寒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倆互相指責,也不能回到過去。哎,少主為什麼不喜歡安薩凡?”
阿曼道:“唔,因為安薩凡仗著是她的替身,大家都不敢讓她受皮肉傷,她越發驕縱,有一次差點壞了大事,少主一怒之下將她打了一頓,從此不要她再做替身。唔,然後替身就換成我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小時候就覺得安薩凡沒什麼真本事,只不過長得像少主罷了。”
“幸好少主爭氣,越長越美,甩安薩凡幾個身位,替我也出了一口惡氣……我不也長得有點像少主嗎?”
雲寒笑道:“背影是有些像,帶了面具,也挺像。”
阿曼作勢欲打,雲寒忙制止她,道:“噓,不死金身回來了。”
阿曼翻身隱蔽,儘量放緩呼吸。兩人躲在暗處偷看,果然金鈴自院外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