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聽著舒心,可三十歲的女人有個原則性的大問題,睡前必須用各種油啊霜啊徹底卸妝清理,否則明天就得大花臉,可她那些油啊霜啊都放在2202的小黑屋,她今晚沒福氣享受王柏川的伺候。只能否決。
路上王柏川休息一天,依然精力充沛,總是找話說,樊勝美懶得搭腔。閉著眼睛有聽沒聽的。忽然想到她經常跟朋友們提起的戒條:不能嫁小生意人。若是永遠不發達,女人不僅得自己辛苦工作一同養家,還得業餘時間幫忙打理公司,若是終於苦拼出點兒成就,女人已經熬成黃臉婆,而這世上,多少掘金女閃著貪婪的眼光等著撬有錢男,男人在鮮嫩臉龐面前不堪一擊,黃臉婆的勞苦功高完全不佔一點兒砝碼。而現在。她樊勝美不正埋頭在通往黃臉婆的康莊大道上飛躥嗎?樊勝美不得不在心中暗歎一口氣。命也。
幸好王柏川體貼。車到歡樂頌,王柏川一定要背起樊勝美。其實王柏川好幾年沒做重活,而樊勝美也並不嬌小,怎麼說都有九十來斤。王柏川揹著人起身的時候直晃。總算他沒晃倒在地,邁出沉重的第一步。
雖然,樊勝美覺得宿醉之後的王柏川全身都是臭味。但此刻她趴在王柏川背上,全身心地託付給王柏川扛著。她疲倦地閉上眼睛,心懶懶地隨著王柏川的腳步一起一伏。
“王柏川。我要你以後每個月都揹我一次。”
“嗯,強烈要求一星期一次,我明天開始舉槓鈴。”
“嘻嘻,哪有這麼討價還價的,君子國呢。哀家恩准,一個月一次夠了。”
“我恨不得一天一次呢,一直揹你到頭髮雪白。勝美,你即使頭髮雪白了,也一定是最美的老太太。”
“我不要最美,我只要那時還是你心裡的寶。”
“別的不敢保證,唯有這件事,我大聲發誓,樊勝美從十五歲開始,一直到……”
樊勝美伸手掩住王柏川的嘴,“別說不吉利的話,我懂了。王柏川,你回去再洗個澡,太臭了,用我給你買的沐浴露。知道嗎?”
“好。我回去先整理一下今晚面試的記錄,綜合比較一下,打算今晚就給他們發出最終結論。明天開始又沒時間了。說起來,最近忙是真忙,可越忙心裡越開心呢。”為了讓樊勝美高興,王柏川特意再將自己說得積極點兒,語調更慷慨點兒,雖然他真的回去有事要做。
“嗯,應該的。你好好做,我看著比什麼都高興呢。”
但樊勝美是有原則的,再高興,等王柏川又想以吻作別的時候,她連忙一手推開,臭,此事萬萬不可容忍。
曲筱綃親自開車將客人送到機場,又陪著吃了一頓死貴死難吃的機場晚飯,等延誤的飛機終於喊可以檢票,她才回家。她將車子換給父母,自己打車回家,累得蔫蔫兒地走進歡樂頌,就看到前面屎殼郎背牛糞似的一對兒。她將手插在褲兜裡耐耐心心地跟著,聽著兩人假裝很**的親密話,一邊不屑地做鬼臉。王柏川好奸哦,什麼叫最美的老太太?老太太還能好看嗎?掉毛的鳳凰比草雞婆都不如。但跟到大樓地下,見一個急吼吼地想吻,一個假仙一樣地推辭,曲筱綃終於不耐煩了,“你倆,拉肚子好過便秘,懂嗎?別憋著,快吻快吻。”
曲筱綃一插手,兩人只能分開。但曲筱綃不依不饒,“幹嗎不上了,怕我喊人捉姦抓你們浸豬籠?”
王柏川只能道:“兩個人手找好了,過幾天上崗,以後你別再急死鬼一樣催命了。”
曲筱綃哈哈一笑,伸個千嬌百媚的懶腰,“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先上了,你們慢慢磨蹭。這前戲夠長的。”
樊勝美只能當沒聽見,她再伶牙俐齒,也不願往下三路走,尤其不能在王柏川面前亂說。“我也上去了,王柏川你回吧,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小曲你有什麼要跟王柏川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