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鎮,財政著實拮据,要她拿出更多的錢來,實在是件難事。
林東想到周文泉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那張臉,就不禁心痛起來,沉聲說道:“我想給縣中周文泉老師捐一筆款子。”
嚴慶楠的眉頭紓解開來,只要不是問她要錢的就好,輕聲笑道:“周老師怎麼了?”
林東嘆道:“老師對我有恩,現在得了塵肺病,病魔已經將他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嚴慶楠弄清楚了原委,連連哀嘆,半晌沒有說話。周文泉屬於公職人員,生了病沒有受到公家的照顧,反而林東主動提出來要捐款,這實在讓她感到無處放臉啊。
“林總,那你為什麼不自己給他呢?”
林東嘆道:“並不是我想博得一個樂善好施的好名聲,老師兩口子的xìng格我瞭解,如果我直接給他們錢,他們肯定是不會接受的,所以才想到透過縣裡把錢給他們,萬萬不能透露出這錢是我捐的。”
嚴慶楠聽後頗為感動,“我這個縣委書記沒做好,讓老百姓們受苦了。”
林東從懷中掏出了支票本,填了三十萬,撕下來放在了桌上,“嚴書記,那就麻煩你了。你公務繁忙。我就不打擾了。”
嚴慶楠親自把林東送到門外。回來之後把顧小雨叫了進來。
“兩事件!第一,通知財政局馮遠山,撥二十萬給大廟子鎮中學修建新宿舍,專款專用;第二,把這張支票裡的錢取出來,透過教育局的名義送到縣中一個叫周文泉的老師手裡。”
“周文泉?”
顧小雨和林東是同班同學,周文泉也曾是她的物理老師。
嚴慶楠見顧小雨驚訝的表情,問道:“你也認識?哦,你和林東是同學,他也是你的老師吧。生了很嚴重的病,急需要錢。”
顧小雨記住了嚴慶楠吩咐的這兩件事,拿著桌上的支票走了出去,先給縣財政局的局長馮遠山打了個電話。傳達了嚴慶楠的意思,然後帶著支票親自去了教育局。她瞭解教育局的那幫人,如果就這麼把這種支票給他們,估計送到周文泉手裡不會超過十萬。周文泉是她的老師,她沒林東那麼有錢,但卻可以保證這三十萬一分不少的送到周文泉手裡。
嚴慶楠的司機開車把她送到了教育局,縣委書記的隨身秘書駕臨,縣教育局局長李光輝親自接待,奉若上賓。顧小雨直接說明了來意,告訴李光輝周文泉是她高中時候的老師。希望李光輝能把這筆善款不多不少的送到周文泉的手上。
縣委書記的隨身秘書發話,李光輝當然要給面子,當下拍了胸脯,說保證完成任務。顧小雨走後,李光輝把這事當成了頭等大事,立馬安排可靠的人辦理,他全程監督。
林東開車回到大廟子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太陽掛在西天邊角,紅彤彤的像個大火球,他不知道怎麼跟羅恆良開口。想不出好的說辭,只好停下了車,一直到冷風四起,他才開車往羅恆良家去了。
不管有病沒病,只有做了詳細的檢查才能下定論。如果沒病那自然是最好的。萬一查出來有病,也好及時治療。總之。這事情耽擱不得,就算是羅恆良不願意或者難以接受,他也得帶著恩師去做檢查。無論是什麼病,只要有治癒的希望,錢不是問題,他花多少錢都願意。
大奔緩緩停在了羅恆良家的門口,羅恆良家的門是開著的,林東走到屋裡,叫道:“幹大,你在家嗎?”
房間裡傳來羅恆良的咳嗽聲,“東子啊,我在房裡呢。”
林東走進了房裡,房裡暖烘烘的,低頭一看,瞧見了火盆裡的火苗,難怪房裡那麼熱,再一看,羅恆良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襖,外面還披著大衣,心裡不禁一涼,這四月的天已經有十幾度的溫度了,羅恆良那麼怕冷,身體很有可能是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