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隨意用的杯子,茶几的桌子上那帶著咖啡漬的白色瓷杯,也格外的醒目。至於其他的不是喝茶,就是喝紅酒的高腳酒杯。椅子也是拉出來,就隨意放在那裡。
門口掛的衣服,亂七八糟。鞋子更不用說,也不知道往鞋櫥裡放,各個方向都用,就差扔進客廳裡面。
看到這幅景象,尚之周氣的握緊拳頭,很想把東西都砸了。
自己只不過一個月不回來,家裡怎麼就變成了豬窩了?
想到平日裡穿著如此乾淨利索的女人,在家裡竟然是這種德行,簡直和她那絕美的形象形成很大的反差。
若是再有一個和她一樣邋遢的人過日子,這家豈不是真的成了豬圈?
其實也沒有恐怖到這種地步,只是對於尚之周這種極度愛整潔的人來說,這種凌亂就是無法容忍。
「這個臭女人,我就知道讓她住進來就是大麻煩。」尚之周很是生氣,最後還是乖乖的把東西收拾好,又把各種杯子收拾好,放進廚房,然後自己洗了。
晚上唐之凌回來,見客廳的燈亮著,想著可能尚之週迴來了,心中還一絲開心。只是在踏進客廳之前,她就感覺了氣氛的緊張。
「你終於回來了。」換好鞋子,把衣服沒有形象的往衣鉤一掛,儘量避開尚之周那雙冷的讓人心虛的眼睛。
「我再不回來,我家就變成豬窩,長野草蟲子了。」尚之周收拾完,又打掃了一遍衛生,剛坐下不到半個小時,罪魁禍首就回來了。
唐之凌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不就是嫌棄家裡亂嗎?不過也沒有怎麼亂,平時回家晚,懶得收拾,時間長了,自然會有所變化,但是還沒有到尚之周說的那種「豬圈」的地步吧?
「是嗎?我覺得還好。」
「好?是不是我家長出各種奇怪的蟲子,那也正常?」尚之周冷笑,當一股淡淡的酒味撲面而來的時候,她的表情立刻變得陰冷起來。「你又喝酒了?」
「哦,」唐之凌低著頭,伸出右手把自己臉頰的一縷捲髮捋到耳後。「今晚和朋友在一起,喝了一些。」
「喝了一些嗎?」兩個人此時的畫面,就像是家長在訓犯了錯的孩子。「平日裡你工作應酬,我也沒多為難你,現如今你居然跑出去和朋友喝酒。你說你離了酒,就不能活了?」
對於唐之凌這種天天喝酒,也不嫌煩的人,尚之周無法理解。她認為這種人不是酒鬼,就是腦子不正常。
「尚之周,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和誰喝酒,難道還需要向你匯報?」唐之凌因為公司的事,最近一個多月都在鬧心。今晚和徐睦南在酒吧談論一些關於公司官司的事,沒想到回到家就受到尚之周的質問,她心裡也是大為生氣。
對於突然之間發脾氣的人,尚之周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扯大了嗓門吼道:「唐之凌,我告訴你,我對你一點興趣沒有。但是你在我家住,就必須遵循我家的規矩。如果你嫌煩,馬上給我滾蛋。」
「你讓我滾,我就滾?尚之周,我告訴你,我非要在這裡住,還要住更長時間。還有我要告訴你,我不僅天天喝酒,我有事沒事還要在家裡喝,看你拿我怎麼辦?」
唐之凌雙手掐腰,有了幾分潑婦的形象。
她特別喜歡和尚之周鬥嘴,她覺得這樣可以緩解她內心的精神壓力。每次見到她,心中那種煩悶的感覺,總能不自然的化解,或者消失。
「你……」尚之周氣的一時語噻,牙齒「咯吱咯吱」的響了幾下,繼續吼道:「你就是十足的潑婦,無賴。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沒有辦法趕你走。」
「等你找到辦法,再說?」唐之凌哼了一聲,扭扭身子,回了自己房間。
尚之周怎麼會料到是這種結果,自己回到家,除了收拾爛攤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