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要是霍嶢這邊說和不成,就去陳桑那裡找找突破口。
事實的結果卻是——
他先emo了。
遊戲也不玩了,妹妹也不看了,後半程基本都在一個人喝悶酒。
陳桑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商湛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在包廂裡耍起了酒瘋。
他站在臺子上,拿著成打成打的錢當紙灑。
臺下的那些妹妹們都快瘋了,一個個不顧形象地趴在地上撿錢。
就連原先在包廂裡負責倒酒的服務員都沒忍住,混在人群裡撿錢。
陳桑看得驚訝:“怎麼才一會兒不見,突然醉成這樣?”
霍嶢:“這麼關注他?”
陳桑莫名看了霍嶢一眼:“突然從一個正常人變成散財童子,很難不讓人關注吧?”
說真的,她也想去撿。
就是顧忌霍嶢在場,怕給他丟人。
霍嶢:“你要不提錢,我都差點忘了,你還得給我當牛做馬幾十年。”
陳桑面上的興意瞬間淡了,腦海裡冷不丁想到周家人來問她要諒解書那件事。
“說真的,之前周家人找上門來那次,我聽到他們開出八千萬,真心有點動搖。”
要不是周宴京太過翻臉無情,為了江榆想置她於死地,陳桑真想收錢走人,從此跟他一拍兩散。
“缺錢花了?”霍嶢眉梢微揚,遞給她一張黑卡,“卡里的錢隨便刷。”
陳桑還以為自己要被包養,結果下一秒,就聽到霍嶢說:“回頭,我給你記賬上。”
陳桑連忙擺手:“算了,我對透支未來的錢不感興趣。”
跟霍嶢這樣一個心思詭譎的商人動小腦筋,註定是她落敗。
她沒那麼想自取其辱。
陳桑頓了頓,說:“其實,就算有八千萬,我也想讓周宴京去坐牢。”
辜負真心的人,活該吞一萬根針。
不能因為他有錢,就能免除萬難,將所有的不公都丟給她。
所以,陳桑雖然曾經猶豫過,動搖過,但最終想法還是跟霍嶢保持高度一致。
說真的,霍嶢某些時候表現出來的強勢,讓她覺得很安心。
只是人一旦產生了感情,就容易受牽絆。
譬如眼下,她明明腹背受敵,最該做的就是抱緊霍嶢的大腿,找他當靠山。
可是,又不想讓她的這份喜歡,摻雜利益交換。
至於去找陸昀知?
陳桑想破腦袋,都沒想到之前為何會覺得他似曾相識。
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不好招惹。
這種未知,極容易讓人生出膽怯。
所以,陳桑只給了他一個看得見摸不著的甜頭,並不敢跟他過多接觸。
不過,商湛之前說的有一點確實沒錯。
她確實是陸昀知喜歡的型別。
之前她在飯局上碰到陸昀知時,他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那種痴迷的眼神,甚至有點病態。
陳桑光是想想,都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