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但凡有問起推舉太子之事,小張同志總是要嘛閉口不答,要嘛顧左右而言其他,誰也摸不清該同志究竟打算保哪位阿哥;馬齊自打九月二十一日面聖出宮後就始終稱病在家,閉門謝客,無論是門生故吏還是阿哥們派來的使者,一概不見;李光地恰恰相反,誰上門他都見,啥話都說就是不談擁立太子之事,無論誰問起該擁立哪個阿哥,此老便將阿哥們挨個誇了一遍,從老三到老十四一個不漏,哪個阿哥他都說好話,也全都是中肯之言,不過全是廢話,大傢伙聽了半天,到了底兒還是不明白此老究竟打算擁立哪個阿哥為太子;王、繆彤這兩位夫子並著老四胤的門下奴才四下奔波,大聲疾呼,要為廢太子胤正名,聽者眾多,不過應者寥寥。
老八的算盤胤祚心中清楚得很,不就是依仗百官之勢硬壓康熙老爺子就範嗎?胤祚前世那個時空里老八這一招沒有得逞,換到這個時空就更不可能得逞了………先不說無論是戰功還是政績,老八都遠遠不如胤祚,就算大傢伙其他都一樣,老八的策略也不對路,理由很簡單:康熙老爺子是個強權皇帝,而且是個極為精明之人,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聲如雷?老八鬧騰得越猛,到頭來就跌得越慘,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八此舉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他走地就是取勢的路線,能用的也就只有百官的勢,企圖以勢逼迫老爺子就範,現如今太子剛被廢,正是老八最好的機會,換成胤祚處在老八那個地位,恐怕也只有上華山這麼一條道可走。
上華山,很好。很強大,聽起來不錯。可若是上不去,掉了下來。那後果可就有些不堪了,以老八的智慧自然不會看不到這一點,可他依舊敢這麼做,必然是有所憑藉。胤祚與鄔、林兩位謀士分析了許久,得出了一個結論老八若是上不得山,一旦跌下來,必然是要拉人墊背,而這個墊背的冤大頭極有可能就是胤祚,所憑藉地必然就是掌握在劉明奇手上地那些機密。一旦老八被老爺子窮追猛打之際,他一定會丟擲一些對胤祚極其不利地東西來轉移老爺子的視線。如此一來,有過大家一起受,老爺子剛廢了三個阿哥,若是再接連廢了另外兩個,只怕朝局就真要動盪起來了,老爺子自己地面子只怕也要丟光了。因此無論是要保住組織的機密還是破除老八可能地最後屏障都必須徹底清除劉明奇,摧毀“峻嶺”。
康熙四十年九月二十四日,廢太子之後地第一次早朝的時間終於在不同人不同地期盼中到了,早已等候在朝房內的朝臣們議論紛紛,個個精神飽滿。鼓足了勁打算在朝堂上好好地表演一下,爭取得個擁立之功。三阿哥表情從容,面帶微笑,八阿哥精神振奮,笑容可掬,手中的摺扇輕搖,一派佳公子氣象;四阿哥鐵青著臉,面容堅毅。宛如即將踏上決鬥場的鬥士;其他阿哥或是聊天氣,或是聊詩詞,卻決口不提一會兒朝堂之上可能有的風暴,唯有胤祚懶散地坐在角落裡把玩著手中地一把綠玉為骨、絲綢為面的摺扇,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早朝的時間剛到。大傢伙並沒有等來太監們呼喝上朝的聲音。倒是秦無庸急急忙忙地趕來傳旨了:“聖上有口諭:今日不早朝,文武百官有本上奏者。交簽押房,由上書房大臣抄寫節略上本,百官在此候旨,不得擅離,欽此!”
沒人搞得明白康熙老爺子究竟想幹嘛,這早朝不上也就是了,還不讓大傢伙走人,各部的日常工作雖都有郎中、主事在處理,可沒了尚書、侍郎主持大局,那豈不是要亂了套,可老爺子已經下了詔,不明白也得執行不是?沒奈何,朝臣們只能將各自的奏章交到簽押房,大傢伙就在朝房內外亂哄哄地議論開了。
能有上朝資格的官員少說也有三百多人,雖說簽押房有侍讀,中書,貼寫中書多人在幫著,幾個上書房大臣還是花了近一個半時辰才將節略整理出來,緊趕著便到上書房面聖。康熙老爺子面色平淡地將所有的節略都看了一番,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