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去,反正胤祚又沒打算從鹽課裡撈好處。自然是兩頭不得罪。
大傢伙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康熙老爺子怕是已經決定要整頓鹽政了,也都不再提那些反對的意見,各自都琢磨著如何從新擴招的鹽商那裡謀些好處,一時間朝堂靜了下來。一陣詭異的平靜之後,老八胤終於還是站出來了,沒法子,這主兒在鹽商裡頭利益太大了,不出頭不行啊。
“啟稟皇阿瑪,兒臣以為毅郡王所言極是。整頓鹽政也不能因噎廢食,得有個度,兒臣以為鹽商可以擴招。但究竟擴招多少卻是個關鍵,此事恐得進行番調查才能下結論……”老八暢暢而談,一副完全出自公心地樣子,讓站在一旁地四阿哥胤險些氣歪了鼻子調查一番,嘿。調查到何時。如何調查,誰來調查那就天曉得了。拖到最後,這鹽政改革還是個不了了之地局面。
胤一待老八說完,立刻站了出來,口裡頭道:“啟稟皇阿瑪,兒臣願意主持這個調查,請皇阿瑪恩准。”
太子胤也起了身,輕聲道:“皇阿瑪,兒臣以為諸大臣所言都有道理,此事既是戶部事宜,還是交由戶部調查一下也好。”
“準了。”老爺子金口一開,大傢伙誰也沒得話好說,不過各自都在盤算著如何從中分一杯羹了。
孃的,打算看場熱鬧,卻被老爺子抓出來背黑鍋,晦氣!胤祚心中不爽得很,散了朝也懶得去工部衙門理事,也不乘大轎子,騎上馬徑直向小串子衚衕地宅子而去,那裡還有個王熙鳳正等著胤祚去安慰呢。
胤祚領著一幫子侍衛縱馬來到小串子衚衕,下了馬,直接奔後院而去,剛一進後院門就聽到裡頭傳來一陣幽怨的琵琶聲,正是那首有名的《傷別離》,琵琶聲聲述衷腸,輕挑慢拈如娟啼。一陣低低地歌聲隨著琵琶聲輕輕的吟唱著,不禁讓胤祚想起了白居易那首著名的《琵琶行》中的兩句詩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胤祚好一陣心酸,知道自己委屈了人家,默默地聽了一陣,幽幽地嘆了口氣,慢慢地走到獨坐在池塘邊小亭子中的王熙鳳身後,低低地叫了聲:“鳳
王熙鳳面對著池塘的身子猛地一震,似乎僵住了,琵琶聲嘎然而止,良久不言,亭子內一陣尷尬的寧靜。胤祚長出了口氣道:“鳳兒,我……”胤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可那股壓抑的氣氛又讓他不得不開口,話剛說到一半,他又猛然發現自個兒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只好停了下來。
“唉,不必說了,鳳兒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王熙鳳也說不下去了,哽咽著停了下來,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順著白玉無暇的臉頰流了下去。
胤祚心頭大疼,從背後將王熙鳳抱了起來,王熙鳳手一抖,琵琶輕飄飄地落入了池塘中,整個人伏在胤祚地懷裡頭放聲大哭起來,一雙小粉拳擊打著胤祚的胸口,哭著道:“你,你,你為何是王爺,嗚嗚……”
為何是王爺?唉,這能由我作主嗎?孃的,老子好好地在家裡頭睡覺,一覺醒來就是王爺了,天知道這是咋整地。胤祚有些鬱悶地道:“乖鳳兒,不哭了啊,你再哭,本王可也要哭了。”
胤祚那可憐兮兮的話逗得王熙鳳破涕一笑,使勁地拿小粉拳給了胤祚一下道:“你騙我。”
騙?嘿,是有點,不過咱是愛你才騙你的對不?尋常人想讓咱騙,咱還不鳥他呢,嘿,這話總不能明說吧?胤祚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玉人兒那張淚臉,陪著笑道:“啊,那個,嘿,是本王不好,該打,該打,要不鳳兒再打幾下出出氣?”
“去你的。”王熙鳳一臉子氣惱地又給了胤祚一下,打完了自己也覺得好笑,不由地展顏笑了一下,那帶雨的梨花般地笑容頓時將胤祚給迷得不知天南地北,兩眼直冒桃花,看著王熙鳳直咽口水,那副傻樣逗得王熙鳳大笑起來,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