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難過?”顧澤臉上的神情在雪白的牆壁的映襯下更加的陰沉。
女子梗著喉嚨,呼吸急促得彷彿透不過氣來,抖著聲音道:“疼,疼。”
顧澤鬆開了手,彷彿剛才的暴戾只是一瞬間的錯覺,他冷冷地睨著她:“你知道疼?有我疼嗎?有我們的孩子疼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那麼的求你,你為什麼還是那麼狠心。”他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踱到一邊替抖得像篩子一樣的女子倒了杯水,淺淺的勾起唇:“不過,小月,沒關係,我發過誓,只要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就再也別想逃,寶寶我們一定會再有的。”
櫻暮雪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寶寶不是他逼她打掉的嗎?他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她?她握著抱枕的手緊了緊,顧澤,我一定會讓你下地獄的!
女子的臉白得跟紙一樣,艱難地張了張口,像是心口堵著一層又一層的絕望:“我,我不認識你,你是誰?我是誰?”終於,她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
病房很快就趕來醫生護士,李琳詫異的看著床邊的女子,“陳小姐?顧醫生,陳小姐她沒事吧!”|聽說陳小姐去了國外學習,沒想到會再在醫院見到她。
顧澤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沒事,她是怕疼,和我生氣呢。”
李琳呵呵笑了笑,其他的醫護人員也曖昧的瞧著他們,漸漸的散了。
等病房裡又只有他們兩個人,顧澤撫摸著女子的髮絲,“為什麼要叫呢?怕我?”
他抬眼看著瑟縮發抖的女子,“你怕我什麼呢?是你自己做錯了事啊?我等了那麼久,你都不回來,我一開始很生氣,可是後來很擔心,我那麼的愛你,我想,只要你回來我就原諒你!”
呵!原諒?櫻暮雪冷冷一笑,她能夠活到現在,站在這些傷害過她的男人面前,她費盡多少心裡,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換得此時的重生!他怎麼能把顛倒黑白的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女子睜大盈滿水霧的眼睛直視著顧澤,忽然抱著頭,梗著嗓音衝他大喊:“疼,我的頭好疼,我是誰?你是誰?”
“小月,你不記得我了嗎?不過,你回來就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顧澤大手一伸輕輕鬆鬆就把她圈在懷裡,高大的身軀霸氣十足地壓在她身上,跟以前那麼多的屈辱的陳歡日子一樣,蠻橫霸道得根本不容拒絕。
他一手使勁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卻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嘴角彎出迷人又危險的微笑:“小月,你確定你不記得我了?”
女子欲掙扎,卻像只被網住的蝶渾身動彈不得,只能漲紅著臉絕望地喊著:“你是誰?究竟要怎樣?”
顧澤冷著臉輕輕一笑:“小月,你只要記住,你陳月這輩子只能是我顧澤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無論願與不願,都不容她選擇!
“是嗎?”櫻暮雪用口型說著,不過,顧澤,選擇的決定權已經不在於你了。
“小月,你要去看看我們的寶寶嗎?”顧澤的聲音陡然一轉,如同哭訴般悲泣。
c市一環套房的書房裡。
顧澤撫摸著被儲存好的嬰兒,漂亮的眼眸裡是說不出的溫柔:“小月,你看,我們的寶寶睡得好安靜。”
女子埋著頭,她的手被顧澤強制性的拉著隔著玻璃撫摸著嬰兒,心裡一陣發怵。
“小月,你怎麼在發抖,你不愛他們嗎?”
“我,我……”女子即使在藝妓館呆了不少時日,可是能對著兩具屍體產生愛,她還是毛骨悚然,這個男子究竟有多變態?不過,這場戲她還是要好好的演下去。
“你是因為不愛我所以不愛他們嗎?”顧澤璀璨的漂亮眼眸慢慢轉過來,直直的望著她,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大得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女子閉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