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維知道方洛跟歐陽說了什麼,但是蘇珊兒卻不知道,她好奇地看著方洛,只聽他說道:“很簡單,安科這兩年的財務報表和會計報表,不摻假的那種。”
歐陽一驚,不可思議地搖搖頭,答道:“不可能,你們拿到了這個,我還有活路?”
方洛也不急,而是慢條斯理地說:“就算我們不拿到這個,如果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你,你也一樣逃不了。”
“那我該怎麼辦?”
方洛敲了敲桌子,笑道:“投案自首。”
歐陽搖搖頭,“不,可能。”
這時楊維冷哼一聲,說道:“既然我們三個能找上門來,難道明天就沒有人來找你嗎?別忘記了那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方洛之所以想到找到歐陽,全是因為前一世的傅天明侵吞國有資產一案中,歐陽就是那個作假帳的關鍵人物,醜聞揭露後報紙用相當大的篇幅刊登了侵吞財產一案的始末小作為安科電力有限公司總經理王世強的情人,方洛想到拿這一點要挾她拿出安科改制後這兩年的財務報表及會計報表。
說實話,面對突如其來的三個中學生,歐陽有些亂了,她的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悄悄打電話跟王世強求助還是想他們說的那樣,投案自首?
歐陽想了很久,心神不寧地喝完一杯咖啡,最後神情一黯,像是解脫又像是無奈地說:“你們等一會兒。”
看著歐陽離去的身影,蘇珊兒才從方洛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況,聽完,她警慢地問:“你們就不怕她轉身一走就把賬目毀掉?然後通知王世強,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陷入困境?”
方洛對蘇珊兒豎起大拇指,讚道:“珊兒,沒想到你能想得這麼深,沒錯,換做一般情況,歐陽或許會那麼做,但是現在她不會。”
不止蘇珊兒,就連楊維也奇怪,“為什麼?”
方洛吹著熱氣,嚐了一口咖啡,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因為歐陽已經厭惡現在的生活。”
方洛說得沒錯,歐陽確實對如今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日子感到惶惶無措,雖然他知道王世強背後有市裡一位大領導撐腰,但是她每天一如睡覺都會做惡夢,而且總能夢到警察那一副明亮亮的手錯在自己的手腕上摩挲著,長期的失眠已經將她的神經摧殘得極其脆弱,加上王世強的老婆不知道從什麼渠道知道自己是王世強的情人,經常打電話用一些十分難聽且惡毒的言語辱罵她,甚至在她家的門口噴紅字嚇唬,讓她十分難堪,甚至是害怕,久而久之,她已經對這樣提心吊膽和惶惶不安的日子感到厭倦,她想逃脫出去,但是卻苦於沒有辦法,王世強就像一道枷鎖,將她捆得緊緊的。
回去的路上雖然她也曾冒出打電話給王世強的想法,但是想著現如今的生活狀態,她又迅速將想法掐滅,內心深處,她十分渴望得到解脫。
蘇珊兒和楊維都十分好奇方洛怎麼會這麼自信,方洛自然無法告訴他們這是傅天明一案揭露後從警方搜到歐陽的日記本里知道的。
三人在咖啡屋裡坐了一會,歐陽便走進來,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袋,交給方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有一些私事需要解決,希要你們能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會找個適當的時間去自首的。”
方洛點頭,表示理解。
沒有在漢裡過夜,方洛三人而是當他趕回了西鄰。
回到西鄰的時候,方洛終於撥出了一口長氣,這次賭博簡直是不可理喻的,因為他也拿不準歐陽會不會配合,畢竟一個人的心思難以捉摸。如果方洛三人逼得太甚,歐陽沒準會破罐子破摔,通知王世強,到了那個情況,方洛三人能不能回西鄰就另當別論了。
方洛和楊維遵守了和歐陽的協議,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兩份報表交給楊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