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夜司大門前,顧誠和那金家家主對視著,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當中。
那金家家主似笑非笑的看了顧誠一眼,又回頭對那中年人道:“李大人,你的同僚來了,我就不多打擾了。”
等那金家家主走後,那中年人對顧誠疑惑道:“我是江南郡鎮撫使李天青,你是何處靖夜司的人?”
顧誠拱了拱手道:“在下京城東域大統領顧誠,同時也是專門負責李善長案件的臨時巡查使,這是文書和令牌,大人可以檢視。”
那李天青根本就沒有去看令牌和文書,這種事情沒人敢造假的,而且一聽顧誠的名字他頓時便知道對方了。
李天青帶著客氣的笑容道:“不知道顧大人來找本官所為何事啊?”
顧誠沉聲道:“金光寺的妖僧意圖謀害永陵王,還與上千流民的失蹤有關,所以我準備借調江南郡靖夜司的力量,剿滅金光寺!”
其實顧誠的來意李天青早就知道了,之前金家家主便在跟他說這件事情,當然是嘲笑的語氣居多。
誰成想金家家主才剛走,顧誠便來了。
李天青搖搖頭問道:“王爺可有生命危險?你可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上千流民的失蹤跟金光寺有關?”
沒等顧誠說話李天青便一攤手道:“王爺現在不是好好的,你也沒有直接的證據不是?
顧大人,你是京城出身,年紀輕輕前途無量,但要說這各地靖夜司的複雜程度那可是遠超你想象的。
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動了金光寺便相當於是動了整個江南郡武林,一旦鬧大,我這裡無法交代,甚至都無法跟朝廷交代,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說著,李天青還拍了拍顧誠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年輕人,你才加入靖夜司沒幾天,莫要動不動便打打殺殺的,路還長著呢,需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一旁的燕北宮臉上露出了一抹怒容來,顧誠卻是一把按住燕北宮,臉上帶著笑容衝著李天青拱手道:“多謝大人指點,顧誠受教了,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打擾大人您了。”
說完之後,顧誠和燕北宮和轉身便走。
看到兩個人離開,李天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這時一名李天青手下的心腹走過來遲疑道:“大人,這顧誠好歹也是京城來的,還是因為永陵王一事,咱們就算是不管,做做樣子也行吧?這樣豈不是把對方給得罪死了?”
李天青冷笑道:“京城來的又怎樣?我又不是沒去過京城,東域統領的確是位低權重,不過那也只是在京城而已,出了京城,他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什麼都想管!
李善長也是如此,不用太在意,那一位甚至都不敢伸手管京城要東西,就算是幫了他,他頂天送點賀禮道謝之類的,你還指望他能夠在陛下面前為我要來指揮使的位置?
我出手幫了他們,得罪了江南郡的武林勢力,被鬧騰的不得安生,最後他們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卻是要負責收尾,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年輕氣盛,還真以為自己走到哪裡都行得通,這樣的年輕人靖夜司不少,就屬京城最多。
出來歷練幾年,在江湖上摸爬滾打被教訓一次便知道該怎麼做人了。
算了,不管他了,老金方才送來一塊上等的金田暖玉,幫我找匠師刻幾個鐲子分給我那幾個小妾。
哎,女人多就是麻煩,送個東西還要成套來,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出了金陵府,顧誠倒是沒怎麼憤怒,在去之前他大約便已經能夠猜到江南郡靖夜司的態度了。
燕北宮雖然也猜到了,但他卻是仍舊抑制不住的開始憤怒。
“我就知道這幫蠢蟲敗類會是這般模樣!
他們就只會關注自己的利益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