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速的馬蹄聲傳來,顧惜朝眉頭微皺,舉手示意部隊停下。來得正是前去偵察的秋慕容四人。
秋慕容面色沉重,衝至戚少商面前,勒住韁繩,道:“前面發現敵軍。”
顧惜朝心中一沉,道:“怕什麼還是來什麼。多少人馬?狀況如何?”
秋慕容道:“比我們多,具體多少不清楚,可能有上千人。他們以步兵為主,有少量騎兵,不過盔甲鮮明,士氣飽滿,不比前面那幾拔。”他有些焦慮地看了看那許多糧車和推車的官兵,道:“看方向正是朝我們這裡來的,實在很難躲過。”
顧惜朝面色凝重,短促道:“準備迎敵!”然後立即著手指揮將士列隊佈陣。這些將士雖然不懂排兵佈陣,不過在別人指導之下布個死陣還是綽綽有餘。
一番周折之後,所有將士已經嚴陣以待,可等了好一會兒,卻連那拔敵軍的影子卻都沒有見到。
顧惜朝臉色鐵青,看著空蕩蕩的道路。一名軍士奔至顧惜朝身邊問道:“顧將軍,這是唱的哪出戏?”此人乃是一名曲長,名叫張濤,已算是這部人馬中各方面能力較強的了。
顧惜朝凝神問他:“這裡離白溝還有多遠?”
張濤答道:“只剩一天左右的路程了。”
顧惜朝面色愈發顯得沉重道:“這拔人馬只怕是針對我們而來,他們必也有偵察的‘斥侯’,已經發現了我們,此刻定在某處集結準備,一旦發動,勢必會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吞沒我們。”
張濤的臉色也變了,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顧惜朝眼光掃過身邊眾人,只見大家都急切地盼著他的下文,只有應霜葉臉上還有一些不太服氣的神色。
顧惜朝沉思片刻,道:“按說目前最好的辦法是立刻派出信使,快馬向陳將軍求援,要求接應。只是現在敵人尚未發動,正是等著劫殺我們的信使,而等他們一旦集結完畢,攻勢一發,我們再想派出信使,援軍也已來不及趕到,恐怕這就是他們的如意算盤。”
此言一出,戚少商等人臉色無不大變。他素知顧惜朝在戰場上足智多謀,這番判斷絕非空穴來風。眾人見敵人遲遲未有動靜,讓人摸不著意向,不免心中有些惶惶。
顧惜朝見將士們都有些恐意,心知此時若不設法保持大家的鬥志必將一敗塗地,於是仰天大笑三聲,道:“不過既然已經猜出了他們的意圖,我們也不至於沒有一線生機!”
他震臂道:“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只能等敵軍先發動。他們一旦發動,有了機會我們就立即派出信使求援,剩下的人一定要死守至援軍到來。敵軍此來為的糧草,且一旦發動必如排山倒海一般,如果我們抵擋不住,可先棄部分糧草,敵軍必猶豫是先取糧草,還是先殲滅我們,如此可減弱他們的鬥志。只要援軍一到,丟失的糧草也可以再搶回來,此謂之‘先棄後取’之計。”
眾人精神一振。
顧惜朝接著道:“我們此番若想脫險,援軍是唯一的希望,所以求援之人非常重要,不容有任何閃失,他定要殺過敵人的重重包圍,必須勇冠三軍,”說到這裡,他看向戚少商道:“這人本非少商你莫屬。只是你這一走,我們這裡實力便大大減弱,不一定能撐到援軍到來,真是兩難。”
戚少商聽他此言,便知此役兇險,心中一拎,不由擔心起顧惜朝的安危,只恨自已分身乏術。
秋慕容道:“我輕功好!我去!”
戚少商搖頭道:“長途奔涉不能靠輕功,況且還要殺破敵人包圍,敵陣中高手必多,殺出重圍,談何容易。”他是考慮到秋慕容輕功雖好,武功卻不甚佳。
張赫上前一步,道:“還是我去吧。”
戚少商道:“張兄的槍法超絕倒是沒問題,只是。。。。。。”他沉吟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