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杜成年狼心狗肺,謀害友人錢財,我爹被他害死我報仇有什麼錯!殺人償命,杜成年他殺了我爹,就該償命!”
許淮生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沈涵還未說什麼,他便漲紅著臉叫了起來。沈涵伸手摘下白玉面具摔在地上,目光如刀看向許淮生身後不遠處被人壓住的女人。
蘭芳見沈涵生氣了,上前一步,自袖中閃出一道白光打向滿臉通紅的許淮生。眾人只聽一聲輕微的悶響,許淮生應聲倒地。
事情變得太快,許多人還未反應過來。
沈涵沒心思去注意地上碎裂的面具,狠狠的剜了那美豔的女人一眼,轉身出了大廳。原木甩袖跟上,緊接著蘭芳也跟在後面。
不到半刻鐘,大廳的人數少了三分之一有多,顯得空曠起來。
有心思靈活的人很快想通其中的門竅,暗道這裡已經變成一趟渾水,還是早脫身為上,招呼也不打一聲出了大廳便向著山下離開了。
有一就有二,不想沾染閒事的人紛紛跟著離開,不一會兒大廳裡只留著些個莊內的人,以及跟山莊沾親帶故或其他原由留下的人。寥寥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終一齊選擇循著沈涵離去的方向而去。
沈涵坐下時,早已平靜下來。他本來就不是那些年紀輕輕性情未定的少年,不過是安逸太久,突然發現事情超出計劃有些生氣罷了。仔細想想也是,從意外知道這件事到發生,他也來不及做什麼部署。
不過沈涵現在對幕後組織的印象可是差到極致了。
原木饒有興致的看著,在他注意到沈涵的時候,沈涵已經二十有六。那時候的沈涵在江湖上素有賢名,與其父以義氣正直聞名江湖不同,沈涵之所以能在廣大江湖中人眼中留下深刻印象,就是因為沈涵算得上是算無遺策。
所以,當發現沈涵甩袖離去時,原木反倒有些高興。
緣由他也說不清楚。
穿著打扮妖嬈的女子被粗魯的押進來時,似乎並未覺得害怕。也許她壓根沒有把在座的這些人放在眼裡吧,她甚至還衝沈涵拋了個媚眼。
原木見了這一幕,本來並未將那女子放在心上,此刻卻是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女子心裡暗暗得意,憑她的美色,還擺不定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就連那俊美無比的紅參少主,不也是忍不住看著她?
沈涵目光平靜,看也沒看那女子,道:“帶上來。”
語落,不一會兒就有人帶著早該死亡的人和昏迷過去的許淮生,在沈涵前方停住。
蘭芳自一邊端著水進來,正準備端向沈涵,身後突然衝過來一道人影。眼看著要撞上蘭芳的後背了,不知怎麼的,那人穿過蘭芳,衝進小廳,踉蹌一下站穩了身形。
蘭芳平淡的抬了抬眼,四平八穩的端著水走到沈涵身旁,給沈涵和原木都上了杯茶。
“青筍,你幹嘛呢。急急躁躁的。”
方才急匆匆衝進來的人正是青筍。
青筍抬眼看小廳裡除了沈家的人,還有外人,心裡一驚,利索的跪下行了禮,口中稱道:“小的見過公子,請公子恕罪。”
沈涵:“……”
無可奈何的擺擺手,道:“起來吧,出什麼事了。”
青筍應聲起來,垂頭恭敬道:“老爺夫人在北邊出現了。”
短短一句話,並沒有說全,沈涵已經領會其中的意思。那兩人若不想的話,不會讓人發現他們的蹤跡,看來是想著法子讓沈涵去一趟了。
也是青筍年輕了些,若那兩人真是出什麼事,哪裡還等著他來彙報。佈滿全線的情報機構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沈涵點點頭,淡淡道:“知道了,蘭芳。”
“公子。”
“去收拾行李。青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