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短暫的愣神,腦子裡嗡嗡作響。
不知道該關注是一箇中學生,怎麼可能把煤氣罐,給輕而易舉的舉起來,同時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還是應該關注,這個中學生的腦袋,居然把煤氣罐給撞裂開了。
那可是煤氣罐啊?
不過就在人群中總算是有腦子轉的比較快的人,一把抓住桌上的賭金,反手一個耳光抽在還在發愣的同伴臉上:“跑啊!”
媽的,這個時候,正確的關心,應該是洩露的液化氣。
萬一液化氣被點燃。
那就不用上天台了,他直接原地爆炸,死的比誰都燦爛。
“站住!要走可以,誰是王薇他爸!”
只是一行人衝到門前,薛濤橫身將擋在門前,一手一個煤氣罐,大有一副橫刀立馬,萬夫不當的神態。
“你有病啊,趕緊讓開。”
生死麵前,一切都是小事,有人著急離開,邁步往前衝,渾然忘記了,漏氣的煤氣罐,是被怎麼撞裂的。
薛濤眉頭一緊,掄起手上的煤氣罐推過去。
一個滿載的煤氣罐,少說也有五六十斤重,薛濤幾乎不需要用多少力氣。
僅憑煤氣罐的本身的重量,就將衝上來的那個男人給壓退了回去。
看到其他人想要趁機往裡外衝。
薛濤冷眼一挑。
“咣!”
瞬間,眼前鬧哄哄的一眾人,不由屏住呼吸。
看著薛濤另一隻手的煤氣罐,重重砸在薛濤自己的腦門上。
彷彿一瞬間,所有人的心,也隨之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嘿嘿嘿!”
煤氣罐緩緩從薛濤的腦門上放下來,青色的鐵罐上,留下薛濤清晰的腦門印子。
一道細微的裂痕,在鐵皮上崩開了口子。
“撲哧!”
肉眼可見的液化氣,頓時順著裂空溢位來。
“不動了!”
眾人一個個往後退去,嘴巴捂著口鼻。
眼睛看著薛濤,心裡那個翻江倒海。
動?怎麼動?你再砸一下,大家全完蛋,誰敢動?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去關心,薛濤一箇中學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下要儘快離開這。
“我再說一遍,王薇他爸是誰,剩下的人可以走了。”
薛濤話音落下,所有人瞬間將憤怒的眼神,投向角落裡那個中年男人。
“他就是!”
所有人指著王薇。
薛濤看了一眼這個男人。
已經中年的年紀,看起來則更像是一個流浪漢。
鬍子上還帶著飯菜的殘羹。
更令人注意的是,這傢伙的脖子上帶著一條狗鏈,是被綁在角落裡。
“他是王薇他爸??”
“對對對,就是他。”
眾人同時點頭,見狀薛濤反而憤然大怒:“媽的,人都被綁在這裡,你們說他是王薇他爸就是啊,信不信我再來一下。”
看到薛濤又要來,麻將館的老闆受不了了,他現在已經能夠嗅到液化氣的那股刺鼻的氣味。
連忙道:“哎呦,小祖宗,真的,他欠了老子……”
“你跟誰叫老子?”
“不不不,是我,欠了我五十多萬,我也是沒辦法啊。”
薛濤見狀,點點頭,姑且相信老闆的話。
“你最好別騙我啊,騙我了我明天就抱著三個煤氣罐來找你。”
聽到薛濤的話。
老闆的臉都綠了,連連保證下,薛濤才放開一條路,讓這些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