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欽鳴只道:“江北縣本王已安排人接應,此次白銀再丟,還是丟在婁山,韓大人,你說,父王會不會怪罪三哥?”
韓建露出狡猾的笑:“不止太子的堤壩工程不能如期完成,風王更會受到陛下的責罰。王爺這是一石二鳥?”
忽然,華欽鳴咳嗽起來:“咳咳……”
韓建忙起身:“王爺可是身體不適?”
夏兒先一步托住華欽鳴的肩。
韓建識相地退回原位。
華欽鳴的喉嚨忍著幹癢:“韓大人,辦好你的正事。”
“是……下官告退。”
待韓建離開房間,劇烈的咳嗽聲頓起。
“咳咳咳!咳咳……”
夏兒立即從懷裡掏出藥瓶,倒出兩粒藥:“王爺,你的舊疾又犯了,吃顆藥丸!”
“咳咳咳!”
“王爺,水!”
華欽鳴就著水吃下藥丸,又咳了幾聲,才漸漸緩和下來。
“王爺可好些?”夏兒重新倒了杯溫水遞上。
“無礙。”
華欽鳴臉色發白,雙眼疲憊。
與剛才的冷漠強勢截然不同,此刻就像是一個病殃殃的瘦弱公子,風吹一下便能倒。
夏兒不忍心,知道不該多言,還是忍不住關切道:“王爺,你白日裡要到吏部當值,晚上還要費心太子和風王的事,何時才能好好休息?什麼都沒有你的身子重要。就算扳倒了太子和風王,還有陛下在,說句不好聽的,陛下的身子康健……”
華欽鳴厲聲阻止:“夏兒,不要說了!”
“是,夏兒失言。”夏兒不敢頂嘴。
只能小聲嘟囔著:“皇貴妃娘娘看到了,也會心疼的。”
華欽鳴聽後,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骨節分明的手扣在桌案上:“母妃……她的心會疼嗎?”
江北縣青山鎮。
華欽風所在的別院內,正在發出一聲聲的怒吼。
聲音傳遍了整個院子,聽到的人都不禁瑟瑟發抖。
風王一怒,連屋子都要抖三抖。
華欽風:“還是一無所獲?!”
朝陽:“王爺息怒,我們幾乎把整個江北縣都翻遍了,還是沒有一點山匪的蹤跡。或許山匪早已經帶著十萬兩銀子逃出江北縣?”
“怎麼逃?十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難道過關卡都不檢查嗎?案子出來的當天,縣令就已經發了文書,第二天訊息就已經傳到中都,山匪是長了翅膀還是會隱身?怎麼逃出去的?定是還在江北縣!”
“是,屬下再去找!”
“滾,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屬下領命!”
說著,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朝陽便黑著一張臉從屋內走出來。
看都沒看周圍一眼,帶上候在院外的侍衛便騎馬揚長而去。
而屋內,咆哮聲不減。
華欽風:“找!找!都找了十幾天,連個山匪和官銀的影子都沒找到,都是群廢物!”
張星河:“王爺,事情實在太蹊蹺,不能怪朝陽。你讓朝陽每日帶著護衛出去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找,是浪費人力和物力,沒有一點實際的用處。我們還是要先計劃一下,從以往的案卷中查出蛛絲馬跡。”
“你還替別人說情,你不是刑部的破案高手?張星河,你躺在床上十幾天了,破了案子沒?找出線索沒?卷宗看了又看,看出什麼關聯了嗎?就會說大話,不出去找,難道像你一樣整日病懨懨地躺著?”
“王爺,下官是水土不服了幾日,但也沒像王爺說的整日躺在床上,下官也曾上過戰場,身子康健,王爺說話何必針對下官。”
“針對你?張星河,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