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印著一個口紅印,傀儡師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好想一巴掌拍平!
「媽媽,妹妹欺負我~」
龔月桂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小柳興奮地抓著她叫:「龔阿姨聽到沒有?你兒子叫我妹妹。」
死丫頭!他兩輩子加起來多少歲的人了,懶得跟她計較。
「妹妹你個頭!不在崗位上多久了?還想摸多久的魚?」門口傳來一聲怒喝,一名二十七八的漂亮妹子走進來,然後一眼就盯上了小柳手上的包包。
小柳見狀,趕緊把手往背後一藏,一秒鐘嚴肅臉:「我錯了,這就回到崗位上。」
「等等,把手上的東西拿出來!」
小柳的表情更加嚴肅,突然一聲尖叫,狂奔而出。漂亮妹子踩著高跟鞋,跑得跟飛一樣追了出去。
沈江瑜被叫得頭疼,腦袋一歪往身邊的龔月桂身上一靠:「媽媽……」媽媽工作好辛苦,同事都是一群蛇精病。
龔月桂其實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這樣,有些整不明白,回頭看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各種小手工,各種小動物布偶。
「老大,這個都是你做的?」
沈江瑜這回系統延遲的時間長了一點,才點頭:「嗯。」
從來沒發現兒子縫紉天賦的龔月桂:「老大,你做這個來幹嘛?」換了以往她還會說,男孩子拿什麼針線。現在進了這個公司之後就不一樣了,好多男人做衣服比女人厲害多了。
「小冬瓜。」
「這都是給小冬瓜的?」
「嗯。」那個小丫頭說他給縫包包,她就給他填充棉,現在看來是被騙了。嘖,小丫頭看上去挺正常的,怎麼就是個蛇精病呢?讓他怎麼跟蛇精病講道理?他一個異能戰士,竟然被一個一指頭能摁死三個的小丫頭給騙了!
母子兩個三言兩語一交談,瞬間就把這件事情放下了。龔月桂從交代:「老大在這兒乖乖的,媽媽去熱飯,馬上就回來啊?」
「嗯。」
午飯放在員工休息室的冰箱裡,距離龔月桂的休息室還是有點距離的。
小柳扛著一個大包,做賊一樣地摸了進來。
沈江瑜坐著不動,眼神裡充滿不信任。
「嘿嘿嘿。」小柳一陣心虛地笑:「吶,說好給你的填充棉。」然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紅票票,塞到沈江瑜口袋裡,「這是包包的錢。」
小柳說完,就蹭蹭蹭溜了出去。他們還不到吃飯時間,這會兒得工作。
沈江瑜看著紅票票,默默嘆氣,還不夠一頓飯錢。賺錢果然好難。
小柳回到座位,保持鎮定。一個金髮碧眼的死老外正拿著小手包看她:「我要見製作的人。」
死老外是她的頂頭上司,小柳挺直著背脊,後背一陣又一陣地冒冷汗。外企的待遇雖然高,但是規定也很死。帶著無關人員進公司的事情,是絕對禁止的。
龔月桂是新來的員工,員工手冊是給過了,但是龔月桂根本就是有看沒有懂,她自己平時也規矩,所以並沒有人特意去給她講解一些條規。說白了,犯錯這樣的事情,只有被抓住了才叫錯。平時公司的氣氛好,私底下並沒有多少規矩。
龔月桂的情況自己沒有明說,可是哪裡架得住公司裡的人精,隨便旁敲側擊幾句再加上日常的觀察,大約都知道一點。丈夫死了,兩個兒子都在治病。這是足以拖垮大部分家庭的沉重負擔。所以大家平時的時候,對龔月桂都有幾分照顧。
小柳知道,她做了件錯事。如果只是她失去這份工作,可能會是一個打擊,但絕對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換了龔月桂呢?她忽然發現自己有些不敢思考下去。
死老外還是見到了沈江瑜。
身高近一米九,壯碩魁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