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對爾等不客氣了!有誰要走?站起來吧!”肖天健看這幫人已經紛紛點頭,於是再一次開口說道。
諸官相互之間悄悄的扭頭看了看周邊的同僚們,倒是還真有人站了起來,只見原國子監祭酒李建泰、原戶部尚書倪元璐、大學士範景文等人緩緩的站了起來,大學士範景文起身之後,躬身對肖天健說道:“老臣年事已高,身體欠佳,無力再為聖上效命,願辭官歸鄉養老,還望聖上恩准!”
肖天健知道這個範景文乃是個清官,字夢章,號思仁,別號質公,河間府吳橋(今屬河北)人。萬曆四十一年進士。歷官東昌府推官、吏部文選郎中、工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現年已經年近六十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年事已高之人,見到他提出辭官之後,肖天健微微點頭道:“範學士,朕知道你,雖然朕很想留下你,但是既然朕已經說過,那麼便絕不會留難於你,準你所請便是!另外朕也知道,你雖然貴為工部尚書東閣大學士,但是卻為官清廉,並無多少家產,朕平生最敬的便是你這樣的人!如果你要還鄉的話,朕另賜你白銀五千兩,也算是聊表朕一點心意!你下殿去吧!朕另外會派人專程護送你全家返鄉!”
範景文字來抱定了必死之心的,但是要說沒有一點僥倖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肖天健居然這麼輕易的便答應了他的辭官要求,居然還賜給他紋銀五千兩,這就更讓他驚訝了,於是他立即推辭道:“在下不敢!多謝聖上厚愛,微臣雖然清貧,但是尚有一些家產,聖上所賜草民萬萬不敢當!”
“你休要推辭,這五千兩白銀,朕也不全是給你的,朕知道你乃是飽學之士,即便是返鄉頤養天年,朕也不想你便就此白白浪費了你的才學,如果你願意的話,大可以這些銀子建一座書院,教一些學生,今後也可造福百姓!範學士就不要推辭了!”肖天健對範景文非常客氣的說道。
範景文真的有點傻眼了,本來他以為肖天健是個莽夫,但是沒想到他對待自己這樣一個不願為他效命的前朝舊臣,居然會如此寬宏大量,而且拿錢出來讓他建立書院教書育人,能有這樣情操之人,難道能是一個暴君嗎?
於是範景文只得跪下謝恩,然後起身緩緩走出了大殿,但是在他離開之前,肖天健再一次叫住了他,對他說道:“範學士要走,也不急於一時,不管崇禎皇帝如何,他畢竟都是你們的舊主,現如今他已經為了他的大明王朝殉國,那麼你等這些老臣,難道不去送他一程嗎?朕已經特准,以皇帝之禮厚葬於他,範學士不妨祭奠他之後再走不遲!”
範景文聽到這裡,更是目瞪口呆,轉身伏地頓時大哭了起來,連連磕頭謝恩,雖然肖天健奪了崇禎的天下,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給崇禎保留了最後的尊嚴,這一點讓他這個老臣如何不感激呀!於是頓時讓範景文對肖天健的仇視又減輕了不少。
至於原國子監祭酒李建泰、原戶部尚書倪元璐、肖天健也聽說過他們,聽盧象升所說,此二人也都是比較清廉的官員,同時也是聲譽甚高之人,於是溫言挽留了一番,但是他們二人堅決也要辭官,於是肖天健也沒有繼續挽留,當即也準了他們的請辭,放他們離開京城。
至於剩下那些沒有辭官之人,肖天健對他們也說明了既然留下做事,官復原職是不可能的,令其暫時到各部聽用,今後再行任命,但是眼下先協助盧象升將北直隸之事給打理起來,以免出現權力交接時期的混亂。
處理過這些事之後,肖天健還特准這些前朝舊臣前往參加崇禎皇帝的葬禮,第二天一早,肖天健甚至於親自以大中朝皇帝的身份,到了崇禎的祭壇前面祭奠了一番,更是讓這些大明舊臣們感激不盡,呼啦啦跪了一大片,連呼謝恩。
在肖天健的特准之下,崇禎的葬禮雖然趕不上他先皇們的葬禮隆重,但是比起歷史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