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著永寧縣城高大的城牆望去,不由得哀嘆了一聲,仗打到這種程度,已經註定了他的失敗,只要這些刑天軍的部眾還擋在這裡,他永遠也沒有幾乎摸到這堵城牆了。
聽著前面淒厲的慘叫聲,就連開始的時候,還凶神惡煞的那些一斗谷的親信手下,到了這個時候也都開始真的害怕了,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兩股戰戰,驅使別人送死是一回事,一旦讓他們去送死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這一次一斗谷已經提前將疤瘌臉等幾十個亡命之徒選出來偷襲城門去了,剩下的自然是一些怕死之輩,他們這會兒其實也已經滿身是血了,光是逼著其它嘍囉衝陣,他們已經殺了不下二百人的逃卒,滿頭滿臉還有身上也早已濺滿了人血,各個都有些殺的手軟,心知不能再這麼殺下去了。
於是一個頭目顫聲對一斗谷說道:“掌盤子,不能打下去了,這幫刑天軍都不是人呀!這麼打下去,死光了他們也不會退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不如先行退走,另謀機會吧!”
一斗谷面如死灰的看著前面的慘狀,聽著自己的手下們不停發出的陣陣慘叫之聲,再瞅瞅面前這些已經破膽的手下,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知道打不下去了,他手下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潰散,那是因為他們這些人在後面逼著,沒地方可逃,現如今就連他手下的這些親信也都喪了膽,想要退走,那麼他自己如何能控制得了這麼多手下呀!
於是他最後朝前望了一眼之後,咬了咬牙道:“既然事不可為,那麼咱們也只有先避避他們的鋒芒了!入孃的!這幫刑天軍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都是拉桿子的,老子怎麼就練不出這兵呢?走!先回去再說!”
話音一落,一斗谷便立即撥轉馬頭,掉頭便率先朝著來路上奔去,他之所以這麼幾年下來沒有被官府剿滅,說白了不是他能打,而是這廝太滑頭,稍稍見勢不妙,便第一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所以官府對其往往只能捕殺一些他的手下,卻始終逮不住他,使得他這才能在豫西一帶橫行無忌。
而他那些親信手下一看,一斗谷都已經先溜了,他們還等什麼?於是一個個反身便跑,紛紛在陣後搶了馬匹,翻身上馬便追著一斗谷狂奔而去,至於後面剩下的這些嘍囉們,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帶上,既然要跑路,那麼這幫嘍囉們便是最好的犧牲品,正好可以掩護他們逃離此地,所以轉眼間壓陣的這些親信們也都跟著一斗谷撒丫子跑掉了。
本來就早已經基本上崩潰的這些一斗谷的嘍囉們,忽然間感到了後面一鬆,有人扭頭一看,立即便狂罵了起來:“一斗谷這個王八蛋又跑了!他丟下咱們不管了!不打了,不打了!咱們不打了!我入他孃的!老子投降了!誰要是還替一斗谷那王八蛋賣命,誰生個孩子也沒piyan!……”
聽到後面有人大罵,前面的人漸漸的也從瘋狂中開始清醒了過來,理智迅速的開始回到了他們的身體之中,一些人看了一眼前面的慘狀,頓時兩腿一軟便跪坐在了地上,更多人意識到已經沒有人再驅趕著他們上前了,於是後面的人當即便轟然而散,朝著四面八方潰逃而去。
整個陣列就在一瞬間猛然間便一鬆,剛才還瘋狂朝著他們擠來的那些一斗谷的嘍囉們瞬間便蜂擁而退,再也沒有一個人朝著他們衝過來,到了這個時候,一些前排的長槍手甚至也快陷入了瘋狂,明明眼前已經沒有了敵人,可是他們卻還是機械的用力朝前刺殺著。
“停下!停下!敵軍已經潰逃了!……”劉耀本放聲高喝道。
直到這個時候,這些兵卒們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勝了,一些前排的兵卒瞬間便脫力跌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堆積的那些屍體,空氣中除了血腥味和淡淡的硝煙味,幾乎聞不到別的味道,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中之慾嘔,許多人都哇哇的大吐特吐了起來,幾乎想要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