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鑽地鼠便又帶著手下們衝了上來,接著大幹,沒用多長時間,第二道簡易的木柵便又在刑天軍兵陣前面豎立了起來,只是因為時間倉促了一些,這道木柵看上去要簡陋一些,顯得有點參差不齊罷了,但是實際功用卻一點也不差到哪兒去。
甚至於趁著這個機會,輜兵還在車上取下了幾箱用細鐵鏈穿好的鐵蒺藜,送到了陣前,撒佈到了木柵前面,更是增強了防禦能力。
刑天軍如此囂張的表現,真格是把對面的關寧軍給氣了個半死,一個個站在陣中舉著兵器是破口大罵,可是罵歸罵,祖寬不下令,他們誰也不敢擅自衝殺出去,倒是祖寬這會兒沉住了氣,盯著刑天軍的大陣,半晌都沒有言語。
劉大盤罵罵咧咧的催動著他麾下的兵卒們,扛著一面面剛剛拼湊起來的櫓楯,出陣在陣前開始列隊,這些櫓楯都是他手下人剛才玩兒了命的湊起來的,甚至連隨行的大車的木板都給拆了下來,總算是按照祖寬的要求,拼湊出了一批櫓楯,再加上他們本來隨行帶來的,也差不多算是可以拿出來用了。
於是劉大盤將手下的軍頭們都招了過來,連哄帶嚇的給他們下了命令,眾人一聽雖然害怕,但是事到如今,有祖寬這幫關寧軍在旁邊看著,他們即便是不想出去也不敢違抗軍令,而劉大盤慷慨激昂的給手下們鼓舞了一通之後,最後按著腰間的刀柄,對他們冷著臉說道:“這次出陣,爾等都給本官聽清楚了,誰要是臨陣退縮抑或是裹足不前者,也休怪咱們弟兄們這麼多年來的情分,祖大人有令,膽敢臨戰逃脫者,殺無赦,本官就在你們後面親自督陣,我認識你們,可是我這刀卻不認識你們!”
眾兵一聽,於是心中立即頓時便大罵了起來:‘老子們算是明白了,你這廝驅使咱們上陣送死,你卻躲在後面,狗屁的督陣,有關寧軍那些驕兵悍將們在後面盯著,用得著你這廝督什麼狗屁的陣!你不就是王八成的小舅子嗎?現在人五人六的,回頭你們都不得好死!’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不樂意,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對面就是賊軍,總不能來個卷堂大散吧!他們兩條腿即便是跑,關寧軍的刀也不是吃素的,陣斬了他們,也是白殺,死了也是白死,倒不如拼一把了,畢竟有關寧軍壓陣,這仗還是有的一打的。
這些洛陽過來的步軍,無可奈何的在陣前亂哄哄的擠作一團,軍官們在陣中不停的大呼小叫著,招呼自己的手下到他們的位置上去。
看著前方的這些洛陽的兵,祖寬眉頭緊鎖,心道好歹他們也算是官軍,看上去卻比起對面賊軍卻更像一些匪兵,也難怪王八成率部到了宜陽縣之後,便裹足不前,這兵讓誰帶著,都一個德行,誰也別想指望他們來打勝仗,不過現在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在他看來,這幫洛陽兵本來就是要用來填坑的,能不能打沒關係,只要他們把對面賊軍陣前的木柵給拔了,剩下的就是他們關寧軍的事情了。
“祖大人,卑職的弟兄們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劉大盤帶著訕笑湊到了祖寬面前,對他請示到。
祖寬掃視了一下陣前這些七扭八歪的步卒陣型,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點點頭道:“我知道劉千總在想什麼,放心吧!我會派人護住你們兩翼,確保你們不會受到賊軍騎兵襲擾的!但是醜話說前面不醜,此戰要是有人臨陣脫逃的話,你們也休怪我翻臉無情,來人!派兩隊弟兄,護著他們兩翼,莫要給了賊軍可乘之機,再派一百人在他們後面督戰,擅自脫逃者,殺!”
劉大盤在這樣大冷的天,背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