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那希這邊已經換上了輕便的居家服,暖和過來身子就淨了手準備把今日落下的經文補回來。
“格格,您不生氣啊 ,還抄經。”
馮嬤嬤都對格格的氣度胸懷佩服的歎為觀止,剛才狂風暴雨一般的無禮責罵,格格如今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些樣,完全丟在了腦後。
書房中一片靜謐,烏那希靜靜地坐在桌前,緩緩地研磨著墨條,彷彿世間的喧囂都與她無關,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淡然與超脫。
“有什麼好生氣的,不值當的。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我對於我在這個府裡的地位定位很清晰。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沒有落差,又有什麼好生氣的呢?太正常了。”
她的眼神清澈而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繼續研磨著墨條,那墨香漸漸瀰漫開來,如同她內心的寧靜一般。
馮嬤嬤幫著展開宣紙,“連貴妃娘娘和阿哥都待您親切得很,也不知道福晉和您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八字不合麼,好好地總能吵起來。”
“格格,四阿哥不是想讓您進宮陪公主唸書麼,奴婢覺得你不如去試試,省的在家受氣。”
烏那希對著光線看著紫毫的筆尖,“再說吧,在哪裡沒有爭端啊,皇宮可比咱們府裡複雜多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想不想去,嬤嬤不要傳出去,省的又是麻煩。”
馮嬤嬤點頭,看烏那希開始抄經悄悄退出去準備晚膳。
費揚古跑了一天灰頭土臉的回到府中,聽說閨女竟然直接進宮拜見了翊坤宮貴妃娘娘,高興地撫掌大笑,起身就要去看閨女,卻被福晉尷尬的拉住。
直到費揚古的耐心所剩無幾的時候,福晉才將她潤色和緩了無數倍的事情講給了夫君。
費揚古看著坐在那隻知道哭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福晉,高大魁梧的身子都晃了晃。
“你,你,你”
費揚古指著淚眼汪汪望著他的福晉,當初他不顧額涅的反對要娶她就是覺得這個小妻子嬌俏會撒嬌,十分可愛,沒想到孩子都生了這麼多,她還是一點沒有長進。
連句話都不讓女兒說,就把孩子罵成那樣子,還去衙門,該去衙門的是他費揚古吧。
“要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就怪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額涅!他妹妹都已經求到貴妃那了,被你這額涅跟仇人一樣罵,要是烏那希賭氣再去給娘娘說不要管她哥哥,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愛新覺羅氏哭的梨花帶雨,年輕的時候她這副樣子費揚古最吃這一套,不管她要什麼都能得到。
可她如今已經年近半百,費揚古才悄悄買了幾個年輕鮮嫩的丫頭,比她還會撒嬌賣痴。
看到已經年老色衰的嫡妻還在用幾十年前的招數,臉上的粉因為皺紋多的原因簌簌的往下掉,口脂又紅的刺眼暈開來,再和青嫩的丫頭們嫩的能出水的小臉在腦海裡一對比。
“嘔”
費揚古胃裡有些不舒服。
充耳不聞福晉嗚嗚咽咽的挽留哭訴,費揚古大步流星的往嬌嫩通房的院子去了。
天晚了,不適合去女兒的院子,反正閨女連宜貴妃的面都見了,這位娘娘向來在皇上面前有臉面又有皇貴妃娘娘的福澤,兒子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都怪福晉,年紀大了腦子也不清楚。
費揚古去小妾原子的路上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將管家的權利分給女兒一部分,若是女兒日後也能經常進宮,不管搭上了那位小爺,那都是天大的富貴。
他們家的家世,做個嫡福晉問題不大,若是能嫁給受寵的那幾位,側福晉也不是不可以啊。
費揚古已經把妻子的眼淚忘得一乾二淨,滿心都是靠著女兒飛黃騰達的美好未來。
到了小妾房中,摟著十來歲鮮嫩多汁連發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