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贊同:“你今天退了,以後還得退……”
“不是的。”夏桃勉強笑了一下,搖搖頭:“我不是因為毛家奶奶不結婚的,我是因為……江維。”
江維就是那個,先前說要跟她結婚的男人。
從工人做起,一步步被提拔上來。
“對,就是他。”夏桃捏緊手裡的杯子,咬著牙道:“他,他昨日……看著我被打,一句話都沒說。”
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連她求他救一救二蛋都沒答應。
後邊見圍觀的人多起來了,直接掉頭走了。
夏桃想起那一幕,都感覺刻骨的冰冷:“他昨晚來找我,說當時嚇到了,怕影響不好,又怕打傷了毛家奶奶被纏上……”
真要說起來,當時的情景確實很亂。
可是江維好歹是她未婚夫,兩邊都過了明路了,只差一張結婚證辦一場酒。
倆人如此親近的關係,在她捱了毛家奶奶一巴掌的時候,江維愣在旁邊,甚至沒想過伸手攔一攔。
他就那樣看著,她生生捱了幾個巴掌,甚至後面被敲了悶棍打暈。
陸懷安只是廠長,出手幫她打了毛家奶奶,龔皓只是她同事,幫她攔住了毛家其他想伸手的人。
這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裡。
因此,當江維回來找她道歉的時候,夏桃冷笑一聲,果斷地道:“所以我拒絕他了。”
如此男人,實為不堪。
根本不配稱為良配。
陸懷安和龔皓對視一眼,倒很是認同。
說實話,夏桃能這麼清醒果斷,讓他們鬆了口氣。
怕就怕那種,哭哭啼啼,受了傷又難過,又說著什麼捨不得,優柔寡斷的。
最麻煩了。
尤其是龔皓,想想都挺不理解的,夏桃明明是這麼果斷一姑娘,怎麼就看上那麼個孬種?
夏桃看出他們的想法,低頭無奈地笑了:“我承認當時是我眼睛瘸了。”
當生活成了一地雞毛的時候,人總是難免會心生倦怠。
這時候,剛好就有那麼一個人,他或許長得一般,或許家境也一般。
可是就是對你好,不會嫌棄,非常包容。
夏桃撫額,吸了吸鼻子:“我以為,他會保護我。”
事實上,一開始,江維也是這樣說的。
可沒想到,事到臨頭,他跑了。
龔皓聽得眉頭直皺,一臉嫌棄:“他還有臉來找你?”
“哈,他是來解釋的,說是棍子不長眼,不是故意扔下我的。”夏桃擺擺手,不欲多提:“算了,都過去了。”
龔皓自是跟她好好談了一下,關於後面的生活。
現在毛家奶奶出了事,毛二蛋徹底沒人管了。
“你還是要管是吧。”龔皓倒也不意外,真要不管的話,也不是她夏桃了:“但你最好是搬出去,別留這邊了。”
今天能拿棍子打,明天說不好會怎麼樣的。
夏桃嗯了一聲,有些失落,又有些絕望:“可我不管跑到哪裡,都避不開這些事的。”
總歸都是在南坪,打聽打聽總還是能找得著的。
尤其是江維,沒這麼容易放棄。
陸懷安喝茶的手微微一頓,眯起眼睛看著她。
女的,很有能力,沒有牽掛。
被他的眼神盯得很有壓力,夏桃有點緊張地扯了扯衣角:“陸廠長……”
“你……剛開始是諾亞這邊的,是吧?”
陸懷安還記得,當時把她調去鞋廠,蔡芹走了以後,龔蘭一度後悔來著。
“嗯,是的。”夏桃有些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看了她兩眼,陸懷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