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也陷入了沉思。這樣的狀態太不符合道理。難道說阮偉武的腦子壞了,派這些人上來送死?那何必去對面,直接過來就行。阮偉武那傢伙陰狠毒辣,什麼樣的招數都會用的出來,這一次自己真的猜不透。
從望遠鏡裡,看著對面人的一個個表情,阮偉武很滿意。這表情不是憤怒,而是不明白,是一種茫然和糊塗。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自從被派來越北之後,自己沒走一步始終都被一種奇怪的東西羈絆著,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會栽進對手的陷阱裡。
養傷的這一個月,阮偉武躺在病床上仔仔細細回憶了一下,這一年多來自己的事情。從遇見劉文輝他就在走背運,他需要研究一下對手,找出自己失利的原因。下一次決不能再走老路。在對手的軍中,他和那個劉文輝交手的機會最多,目標自然就選在了劉文輝的身上。
狡詐,大膽!這是阮偉武對劉文輝的評價。狡詐說的是劉文輝有些小聰明,很多時候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膽說的是膽氣。膽量是一個和個軍人的必備,然而劉文輝的膽量特別的大,有那麼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本事。
相比劉文輝,阮偉武覺得自己還不夠狠,做事情時顧慮太多。正是因為這樣的顧慮,讓自己變得畏首畏尾,很多應該立刻下決心的事情,他需要考慮好久,這便是被劉文輝牽著鼻子走的原因。這一次,他改變了,變得連身邊的人都不認識了,變得讓幾百人去送死,他都能笑臉面對。
“活著的人再上去!沒有我的命令,出了傷員和死人,誰也不許下來!”阮偉武看都不看身旁的參謀和幾個尉官、校官。他只看著對面,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敵人又上來了,依然散漫,依然無遮無攔,完全暴露在我軍的火力範圍之內。現在看,這些人的臉上有些緊張和擔心,然而他們還是站在了山坡上,面對著我軍的方向站在山坡上。
大家看著胡麻子。胡麻子還在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緊皺雙眉。這是挑釁,明目張膽的挑釁。
“打!再打!”
槍聲再次響起。有了些經驗的敵人,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立刻躲到了樹後。子彈追著他們的不斷射擊。瀰漫的硝煙在樹林裡聚集,很快形成了淡淡的一層煙霧。
這一次開槍的時間更短,只有不到三分鐘。當槍聲停止,叢林又陷入了一片死寂。時間不大,第一個扶著傷員的敵人從大樹的後面走出來。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吭聲,只是默默的走路。
一連五次,敵人竟然一如既往的這麼做。胡麻子有些氣惱:“孃的,他以為老子殺不光他們?有炮沒有?”
有人搬出60迫擊炮,和一箱炮彈。設定好諸元,只等胡麻子下令。然而胡麻子卻沒有下文。
指導員道:“敵人這麼做肯定有原因,在沒有找到原因之前,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學學他們。”
“啥意思?”
“以靜制動!先看看再說。”
胡麻子沉思起來。劉文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聽到胡麻子和指導員的對話,補充道:“連長,指導員說的對,猴子的計劃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我建議我們派人過去監視,只要他不衝擊我軍陣地,或者有別的什麼意圖,這些送死的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胡麻子瞪了劉文輝一眼:“是你小子摁耐不住了吧?想去看看就明說,別拐彎抹角!”
劉文輝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這是我覺得我們最合適,在您來之前,已經偵查過,對面的指揮官,我們和他打過交道,有一定的認識,應該能搞到些有用的東西。”
“不行!不能什麼功勞都是你們的!”胡麻子斷然拒絕,對身後的警衛員道:“去把三營長給我找來!”
天色漸晚。晴朗的十幾天,叢林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