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何政軍說的輕巧,臉上帶著幾天來難得的笑容。劉文輝和周衛國被何政軍說的無話可說,大家都是戰友,都是兄弟,甚至比親兄弟還兄弟。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還要互相爭搶,那就顯得虛偽了。
劉文輝點點頭:“我將我們兩個小隊的彈藥分給你一半,乾糧你們全帶走,十天後我們在對面等你喝酒!”
“再給你留下幾個人吧?”周衛國一招手,身後過來兩個小夥子:“他們是我……”
話沒說完,何政軍擺手道:“又不是女人我要他們幹啥?怎麼?信不過老哥的手下?”
那一天誰都沒說話,何政軍卻一改往常的火爆脾氣,見了誰都笑呵呵的,偶爾還會開幾句玩笑。每個人心裡都明白,這次去九死一生,能或者回來已經是老天開眼。實際上老天什麼都開,開眼的時候卻很少。大家在林場都是兄弟,雖然在不同的小隊,情義在哪放著。相熟的人聚在一隊說話,永遠是那些真正要去犧牲的戰友安慰前來安慰自己的夥伴。
很多人都是蟒蛇小隊的徒弟。特別是狼牙的二狗,算是阿榜最得意的弟子。師徒兩人坐在一起,阿榜將二狗的槍一遍遍的看,生怕在關鍵時候什麼地方出問題。
阿斌和大牛是好友。阿斌水性最好,大牛是個旱鴨子。也不知道大牛哪根筋不對,非要跟著阿斌學游泳,旁邊人的一句玩笑話,大牛真的拜阿斌為師傅,這算是林場的一個特例。師傅要走,做徒弟的自然要表示一下。若不是大牛的火神炮太重,阿斌的瘦小身軀沒法承擔,大牛都會將這東西送給阿斌。
一切就緒。劉文輝將他們兩個小隊的彈藥分了一半給狼牙,這些保命的東西決不能缺少。何政軍一臉鄭重,在劉文輝和周衛國的面前立正敬禮。該說的基本都說完了,多餘的廢話不說也罷。託妻獻子,替自己燒紙這樣的廢話,不用說。何政軍微微一笑,猛然轉身,帶著自己的手下鑽進了茫茫叢林。
看著狼牙小隊消失在叢林中,所有人都沒動,似乎可以透過厚厚的樹木看見那幾個身影一樣。
黎洪甲發了一聲感慨:“能替同伴去死,這才是真正的戰士!”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後背上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大牛幾乎帶著咆哮的吼道:“你他孃的說誰會死,信不信爺爺我現在就先把你弄死?”
眾人連忙拉開兩人,黎洪甲自知說的是實話,卻不合時宜。被大牛揍了一拳,再不敢胡亂說話,只能待在一遍,任憑大牛大聲咒罵。
“夠了!準備出發!”劉文輝一聲令下,激動的大牛終於安靜下來,但是那眼神能把黎洪甲吃了。
他們行動的方向正好和何政軍的相反。說白了還是一招聲東擊西,何政軍一開火將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最好是把兵力吸引過去,這樣劉文輝他們才能從敵人的嚴密防守中撕開口子衝出去。至於何政軍的狼牙能不能出來,那就只有看老天的意願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劉文輝和周衛國帶人悄悄的接近了一處敵軍哨卡。這是通往背面的必經之路,一座山口死死的卡在路中間。一個班的敵人荷槍實彈嚴密防守。天剛黑,熊熊燃燒的火堆便被點燃,高高的火焰將周圍一大片林地照的透涼。
梅松發現,這小小的哨卡可不只是表面上看見的樣子。除了那些守軍之外,還有地雷和竹籤,而且面積很大。房間裡還有兩挺輕機槍,屋後竟然藏著一門60炮。這樣的武器裝備,就算放在我們這邊都不是一個班該有的武裝。看來這個19軍能打能守,號稱最強邊防軍並非空穴來風。
一把抓過林國奈,劉文輝指了指前面:“那些是不是你們的人?”
林國奈看了半天,連忙點點頭:“他們是特種團的人,不過以前聽說特種團是我舅舅的警衛團,怎麼他們也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