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號令,為了搶功擅自出兵,致使近萬大軍全軍覆沒,豈有此理,桃豹竟敢如此。”張舉看完也是大怒,同時也開始相信張亮先前說過的話,桃豹對自己早已心懷芥蒂,否則,怎麼會如此中傷自己。
張亮見父親大怒,看著信件,輕聲道:“爹,出兵之時,桃豹分明已經同意,何謂不聽號令、擅自出兵,況且,桃豹信誓旦旦隨後增援,卻行動緩慢,分明是見死不救,意欲借刀殺人。”
“哦。”張舉一聽,恍然大悟,恨恨道:“既然桃豹不仁,也休怪我不義。”
“爹打算如何處置。”張舉問道。
張舉沉吟片刻,嘴角一抹冷笑,陰聲道:“當然是重新寫一封,亮兒,你在這裡看著信使,別讓他醒來。”說完燒了書信,跨上戰馬向不遠處的小鎮行去。
不到半個時辰,張舉策馬返回,一下馬便從懷裡取出,重新寫好的信件交給張亮。
張亮一看,連連點頭,忙將信件疊好,重新放到信使的懷裡。
原來,張舉重新寫的一封信,將所有的過錯都加在了桃豹的身上,整個信件算得上是桃豹的請罪書了。
“亮兒,掐他人中穴。”張舉看著仍在昏厥狀態的信使,輕聲說道。
張亮聞言,伸手在信使的人中穴掐了幾下,不一會兒,信使的身軀動了一下,見信使很快便會醒來,張舉父子對視一眼,悄悄牽馬躲到旁邊的灌木叢中。
信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自己躺在地上,周圍除了自己的坐騎,就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這讓他很是不解,不自覺的撓起了腦袋。
“好好的怎麼會摔在地上呢?”信使摸了摸額頭,頓時額頭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伸手一試居然流血了。
再一看,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木,信使頓時感覺,一定是自己趕路太快撞到樹枝上了。
信使爬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走向坐騎,正準備上馬,心中突然一驚,忙向自己的胸口摸去,摸了一陣,發現重要的東西還在,一顆心頓時放下了。
“駕駕駕……”
信使跨上戰馬,沿著既定的路線向鄴城奔去。
見信使安然賓士而去,張舉父子對視一眼,嘴角同時露出了一絲奸詐的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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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陵城北門內,天色剛一落黑,華安便集結了昨夜執行任務的二百士兵,和韓潛臨時撥給的三千騎馬步兵。
為了能夠徹底殲滅敵軍的小股部隊,華安將埋伏的戰場預設在了地形複雜的千谷嶺。
並讓王三和鐵牛帶領一百將士,以及三千騎馬步兵直接前往千谷嶺埋伏,而華安自己則帶著雷暴、趙武和剩下的一百士兵前往桃豹大營附近擊鼓搗亂,直到把一小股敵軍引進千谷嶺為止。
與昨夜的漆黑相比,今晚的月色明顯皎潔了許多,華安帶領一百餘將士,在距離桃豹大營的一千步之外便停了下來。
“擊鼓。”
“咚咚咚……”
隨著華安的下令,五十面大鼓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鼓聲響起之後,華安抬頭仔細觀察著敵軍營帳的一舉一動,愕然發現敵軍營帳一片安靜,完全沒了昨日那亂糟糟的景象。
難不成這些敵軍士卒都聾了,如此震耳的鼓聲都不曾聽得見,華安一時想不明白,但好在今夜的主要目的是殲滅敵軍的小股部隊,只要能吸引一股敵軍出營帳追擊即可。
“大哥,敵軍輕騎出來了。”雷暴大聲喊道。
華安當然看見了,前方敵軍大營西轅門,一支輕裝騎兵正在洶湧奔出,向自己的方向殺來。
“將士們,我們撤。”華安手一揮,指揮部隊向千谷嶺方向退去。
敵軍騎兵在後追了一陣,見晉軍一路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