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如此之近,而且又是突然襲擊,華安居然穩穩的接住了,而且表情沒有絲毫的異樣,這份實力世上並不多見。
華安接過酒罈,大喝了一口,笑著挖苦道:“酒自然是好酒,公子一看也是豪爽之人,搞突然襲擊,是否顯得不夠光明磊落。”說完注視著面前的陌生人。
聽了華安的抱怨,那人嘴角微微一笑,搖頭道:“公子此言差矣,如今天下大亂,處處兵災,若公子是領兵大將,難道偷襲敵軍之時,還要事先打聲招呼。”
說完頗為狡黠的看著華安,但眼神中更多的是睿智,似乎對自己充滿極度的自信,
華安聞言一怔,他說的不錯,所謂兵者詭道也,偷襲本身就是兵法之一,自己面對陌生人,不時刻提高警惕就是自己的疏忽,怪不得別人。
不同興趣的人會有不同的比喻方法,同樣是一顆樹根,樵夫看到是柴火,木匠看到的是木料,藝術家看到的是未經雕琢的藝術品。
此人將用酒罈偷襲自己比喻成兵法,看來他一定對兵法頗有研究,華安心裡似乎預感到了來人是誰。
慕容燕見來人偷襲華安還振振有詞,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滿,但她始終背對著來人,低著頭不肯發表自己的看法,似乎有些心虛。
“公子深諳兵法,在下望塵莫及,佩服,佩服。”華安抱拳誇讚,但話語中仍隱藏著些許挖苦的意味。
那人卻也不以為意,他看著華安身旁背對著自己的慕容燕,嘴角微微一笑,故作疑惑道:“這位公子為何背對著在下。”說著嚮慕容燕走了過去。
“糟了,糟了,四哥走過來了,怎麼辦。”慕容燕一臉的焦慮,恨不得立刻鑽到瓦縫裡。
畢竟,大半夜的,她一個姑娘家爬到房頂本就不應該,而且還和一位年輕的公子約會,最要命的是居然讓自己的四哥撞見了,隨便想想都覺得羞愧。
慕容燕見實在是躲不過了,無奈之下只得站起身來,轉身看了來人一眼,低頭怔怔道:“四哥,你從哪兒蹦出來的,嚇我一跳。”
說完心口砰砰直跳,一雙俏臉羞得通紅,眼神不時看向腳下的地面,一雙玉手互相摳撓著,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正在接受家長的批評。
當慕容燕親口叫此人四哥是時候,華安徹底肯定了自己的推測,眼前這位風度翩翩卻也不失狡黠的公子就是慕容恪,南北朝時期的第一名將,華安前世的偶像之一。
如今偶像就在眼前,華安的心情卻很平靜,沒有那種想衝過去要簽名的衝動,因為在華安前世的印象中,完全將這個歷史名人神化了。
在他的印象中,慕容恪是完美無缺的,哪怕任何一絲的缺點都不能和他沾邊,尤其軍事才能最為出眾。
但此刻見了慕容恪,華安反而覺得他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完美,首先,華安感覺到他的武功不如自己。
其次,雖然說偷襲是兵法的一種,但此時並非是兩軍對壘,初次見面就教別人兵法是一件很討厭的事。
還有,顯得太過自信和睿智,給人一種城府極深的感覺,甚至給人一種壓迫感。
當然這些都是華安自己的感覺,在這個時代英雄豪傑的眼中,慕容恪這樣的人物才是能讓英雄折服的俊傑。
但仔細一想,華安發現自己與慕容恪也有許多相似之處,甚至很多方面還超過慕容恪,比如武功,歷史的預知能力,比他更隨和親切,只要自己努力,說不定就可以讓慕容恪變成南北朝第二名將。
想到自己可以超越慕容恪,華安心裡一時飄飄然起來。
“燕兒,真的是你,你怎麼這麼不聽話,獨自跑到鄴城來了。”慕容恪眼神露出一絲驚訝,雖然他表面數落慕容燕的不是,但語氣中充滿了關懷,似乎並沒有嘲笑自己妹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