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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公說完不住的搖頭,感嘆歲月的無情。
見艄公傷感,華安開口勸解道:“老人家記性還是很好的,華安與您只有一面之緣,快兩個月沒見了,您還能記得,真是不簡單,哈哈哈!”
“公子天生英武不凡,不比尋常人,老頭子本該過目不忘的,剛才是看到了公子腰間的寶劍才想起來的,這不是老了麼。”艄公說著指向華安的腰間。
“不老,真的不老。”華安摸著腰間的青釭劍連連搖頭。
“不老、不老、老爺爺一點也不老。”華安身邊的韓雪雨突然插嘴說道。
華安聞言不禁一驚,韓雪雨居然也學會說善意的謊言了,不過那句‘老爺爺一點也不老’倒是個病句,既然不老怎麼能叫老爺爺呢?看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撒謊都不會。
“這位可愛的小姑娘是誰家的孩子。”艄公彷彿突然忘記了傷感,看著韓雪雨慈祥的問道。
華安聞言一怔,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告訴艄公,她是渤海公主的女兒,是大晉的郡主,可是無憑無據的豈能亂說,冒認皇親可是大罪。
“老爺爺,雪兒沒有家了,爹孃也都死了,雪兒現在跟著華安哥哥,和華安哥哥是一家人。”韓雪雨說著,仰頭看向華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楚楚可憐的氣息。
華安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疼,忙輕輕撫摸著韓雪雨的額頭,點了點頭。
“哎!可憐的好孩子。”艄公滿臉慈祥的嘆了一句,抬頭看向華安的身後,見雷暴、趙武與一百堡兵都目視華安,頓時明白,這些壯士和華安是一起的,而且似乎對華安馬首是瞻。
“公子獨自一人渡江,居然帶回來這麼多壯士,老頭子果然沒有看錯人,公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艄公捋了捋發白的鬍子讚賞道。
“老人家謬讚了,華安愧不敢當。”華安違心的客氣了起來。
“哈哈哈!公子還是那麼謙遜,來來來,快上船。”艄公忙招呼華安上船。
此時,華安一行有一百多人,經過一路的跋涉,戰馬還剩六十匹,但此渡口的渡船卻只有十幾條。
而且這些渡船普遍比較小,一條渡船最多能容納三匹戰馬,或者十幾名客人,無論怎麼算都需要兩倍的渡船。
“老人家,待會還要您辛苦一趟,我們的人馬太多了,一次渡不完。”華安客氣的請求道。
艄公一聽,看著周圍的其他艄公,扯著嗓子大聲道:“不辛苦,人馬越多,我們賺的辛苦錢越多,老頭子正求之不得呢?”
“哈哈哈哈!”周圍的其他艄公,頓時被逗得大笑起來。
華安帶著雷暴、趙武和韓雪雨上了艄公的船,剩下的人馬分出一半登上了其他艄公的渡船。
隨著一陣陣划槳的聲音傳來,十幾條渡船離開北岸向著大江的南岸進發。
一路上,看著天空來回盤旋的魚鷹,和江中不時躍出水面的魚兒,眾人的心情都是大好。
韓雪雨從沒見過大江,興奮之下不時的探出身子,伸手撥弄著清澈的江水,好幾次都差點跌落江中,幸好關鍵時刻華安伸手抓住了她。
常年划船頗為枯燥,一些年輕的艄公竟玩起了追逐的遊戲,他們在大江中你追我趕,互相超越,很是刺激。
華安所乘坐的渡船漸漸的落在了最後,但年老的艄公不慌不忙,他很有經驗,知道大江很寬,一時的爭強好勝只會耗盡體力,從而後繼無力。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些年輕的艄公就都劃不動了,一個個累的氣喘吁吁,而華安所乘坐的渡船自然從新回到了第一的位置。
再看看那些渡船上的堡兵,一個個嘔吐不斷,原來北方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