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矩由孟津渡河,沿河內、山陽、汲郡直逼蕩陰。”
“末將得令”祖約、馮鐵抱拳答道。
“韓潛,衛策,你二人率兩萬步兵由延津渡河,沿枋頭、朝歌與祖約、馮鐵會師蕩陰,爾後沿安陽、鄴城、臨水、邯鄲直逼襄國。”
“末將得令”韓潛、衛策朗聲答道。
“董昭,你率一萬輕騎向東由白馬渡口過河,沿頓丘、陽平、清河進入鉅鹿渤海一帶,騷擾牽制敵北方的各路軍團。
“末將得令”董昭應道。
“本將親率四萬步騎主力與後方糧草策應各方。”祖逖說著拔出隨身佩戴的寶劍指向蒼穹大聲吼道:“將士們,我大晉收復中原就在此一戰了。”
“吼!吼!吼!
“吼!吼!吼!
臺下數萬將士再一次舉起手中的兵器縱情的呼喊。每一個在場計程車兵都熱血澎湃,只等主帥一聲令下便可奔赴沙場。
“大軍出征”祖逖將手中的寶劍向前一揮大聲吼道。
“咚咚咚咚………………”
幾百面大鼓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在鼓聲隆隆中騎兵已經跨上戰馬,最外層的步兵開始緩步離開奔赴戰場。
看著大軍士氣如虹,祖逖欣慰的笑了。多年的戎馬生涯就是為了這一天,如今垂暮之年終於等到了,還有什麼能比實現自己的理想更讓人興奮的呢?
“報……”
遠處一個背插小旗的騎兵絕塵而來,下馬跪奏道:“報將軍,皇上有令,將軍不得擅自調動大軍渡河。朝廷使者已在二十里外,將軍準備迎接。”
“什麼,不讓過河,”
“怎麼回事,眼下正是出兵良機”
“將軍,大軍還按時出發嗎?”
祖約、韓潛一干部將議論紛紛。
“大軍暫緩出征,諸位隨我迎接使者大人。”祖狄淡淡說道。
此刻祖逖等一干人都憂心忡忡,關鍵時刻,朝廷橫加干涉,究竟是什麼原因誰也不清楚。
“報……”
不多時,又一個背插小旗的騎兵絕塵而來,下馬奏道:“啟稟將軍,皇上有令,將軍不得擅自調動大軍渡河,使者大人已到十里之外。”
祖逖眺目望去,不遠處塵煙滾滾,顯然是使者大人的車隊。此刻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轉眼使者已到眼前,祖逖率一干部將抱拳施禮朗聲道:“末將祖逖參見上使大人。”
使者“恩”了一聲,右手輕輕一抬,馬車繼續向前,祖逖等一干人只得退讓路邊,待馬車過後方隨著馬車向中軍營帳走去。
使者如此無禮,諸將均有憤憤不平之色,只是在祖逖面前不好發作。
中軍帳中,使者坐在尊位,祖狄等一干人侍立兩側。
“皇上口諭,以戴淵為徵西將軍,都督司、兗、豫、並、雍、冀六州諸軍事、司州刺史,諸位以後都歸戴淵將軍統率,沒有戴淵將軍的命令誰也不許私自用兵,否則以謀反罪論處。”使者陰陽怪氣的說道。
“什麼,戴淵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聽他的。”祖約憤憤不平的吼道。
使者舉起左手的“持節”囂張的斥道:“放肆,這是皇上的聖意,誰敢不服,你想造反不成。”
祖逖瞪了一眼祖約,上前一步輕聲問道:“上使大人,不知戴淵將軍何時到任。”
“聖旨剛下不久,如今朝中的大人們正輪流請戴將軍吃酒呢?京城距此路途遙遠,少說也得三五個月吧!”使者漫不經心的說道。
“三五個月,這麼久,眼下羯酋石勒正忙著和北方的鮮卑,丁玲征戰,此刻正是北伐良機。”祖逖憂心的嘆道。
使者搖頭噫籲道:“祖將軍啊!此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