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育對長輩要彬彬有禮,尤其是一個看起來對他有所企圖的女人。他如同紮了根一樣站在那裡,一聲不吭,就像卡通片裡一個倒黴的角色。那女人就近在咫尺,熱情地凝視著他。她的眼睛有些朦朧,帶著血絲,在羅約爾看來,這雙眼睛卻是美麗而深邃的,閃著淡褐色的光。她的面板晶瑩剔透,繃在精緻的臉頰骨上;太陽穴上顯出幾道淡淡的青筋。她臉上略施脂粉,深紅色的嘴唇十分豐盈,羅約爾覺得很漂亮。她的緊身裝有些鬆垮,從她的領口,羅約爾可以看到她蒼白得有些嚇人的面板,還有半露的酥胸。羅約爾感覺到一股衝動襲來,熱情而溫柔。他的眼睛有些溼潤,他非常得高興,這一切太突然了。
“親愛的孩子。我就知道是你。過來,來這兒!”
女人笑著拉過他的手。她還在撫摸羅約爾的臉頰,敏捷而輕盈地親吻著他,就像蛾子掠過他的嘴唇,神秘得難以捉摸。羅約爾不敢伸手摟著她。她繼續友善、親密地撫摸著他,像母親撫摸著孩子一樣,慈祥卻又帶著幾分責備。“快點。啊,快點。”他們就在兩座高高的墓碑之間,這個隱蔽的地方或許只有孩子能找到,一座墓碑上立著一個神色凝重的守護天使,翅膀已經退褪色,另一座上掛了一面手巾大小的破國旗。女人抓住羅約爾的胳膊,覺得他臉上警覺的表情很好笑;她的吻和剛才相比更加熱烈;她渴望的雙唇親吻著羅約爾,羅約爾張開嘴,碰到了她溫潤的舌頭,像條蛇一樣敏捷,挑逗著她的慾望。一個容易興奮的年輕小夥子這會兒已經慾火高漲了。他六尺兩寸的身體裡的血液好像凝固了,所有的血都湧向大腿根部,像一把巨大的木槌敲擊著他。一陣混亂聲傳入他的耳朵。蜜蜂在頭頂嗡嗡作響,墓地另一邊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列貨運火車駛過:就是那列從波羅的海1703號波納比家門前飛馳而過的火車,它每次經過,總是震得窗戶玻璃不停顫抖,阿莉亞就會苦惱地揉著太陽穴。“親愛的孩子。你的頭髮、眼睛簡直跟他一樣。噢,我以前就知道。”女人踮起腳尖,光著的白皙的雙腳顫抖著。羅約爾抓住她,起先有些笨拙,然後逐漸用力。太興奮了!極度興奮。就算在夢中,羅約爾也沒有幻想過自己會有勇氣解開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的寬鬆上衣,這個姿勢像刀刃一樣刺穿了他。羅約爾有些迷亂,頭暈目眩他彎下腰去親吻她蒼白柔軟的乳房,玫瑰花般的淺褐色乳頭在他的吮吸下收縮變硬。女人開始呻吟,把羅約爾的頭抱在懷裡。“我知道。我就知道如果我今天早上來會碰到你。啊,這是奇蹟。你。”他們躺在潮溼的亂草堆裡。羅約爾的思想已經沒有意識,像一盞燈,突然被關閉了。羅約爾的雙手不顧一切地在她的身體上游走,抓住了她微微發光的連衣裙,她抬起臀部,掀起長裙,然後用力扯下內褲。事實上,她這樣的舉動深深吸引著羅約爾。他掃了一眼那女人蒼白、纖細的大腿,還有她兩腿之間的黑色地帶。
突然間羅約爾感到害羞,他無法自己脫下褲子。他的雙手太大了,笨拙的像鉤子。那女人替他拉開了褲鏈,微笑著悄聲說:“親愛的孩子。親愛的。”羅約爾感覺耳邊的噪音越來越大。他正一步步被拖向尼亞加拉峽谷劇烈翻動的最深處。在“魔鬼洞”下狂熱的水中,遊船顛簸起伏,女人和孩子們驚恐地喊叫,羅約爾駕駛著船,沿著規定的方向前進,最後終於靠岸。現在,他和這個不知名的女人躺在一起,躺在彼此懷裡,享受這突如其來的赤裸裸的親暱。不能回頭。除了向前以外沒有其他方向。整個世界彷彿收縮成一塊兒墓碑大小的面積,除了前進,這裡沒有其他方向。羅約爾笨拙地跪在女人面前,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熾熱的、瘦長但很結實的身體壓著她纖弱的身體。但是那個女人卻挑逗地拉著他,喃喃道,快!快點!她的聲帶聽起來好像繃得很緊。羅約爾的膝蓋不停顫抖著。他也許只有14歲,由於沒有過性經驗而緊張失措。這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