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打歪人臉的風險,於是刁難維拉的各色人等,幾乎都絕跡了。
喔髮捲幫應該不算,因為她們持之以恆的在適當的場合適當的騷擾維拉,從沒被夏佐抓到過。
就算維拉事後告御狀通常也沒用,因為髮捲幫往往很會拿捏分寸,總將事情控制在維拉很火大、事端卻小的讓夏佐無法跨越打女人那層心理障礙,所以維拉往往自己解決。
維拉天天在睡前都會呈少女祈禱狀,做一次深度勵志自我催眠。
每天都在告訴自己,如果求學期間連小小的髮捲當都無法對付,之後出社會該怎麼辦呢?
至於維拉的學校官方保護者,撫育官凱里,為她做了些什麼?
經過從前無數次經驗,維拉可以很肯定的看見那畫面──狼狽的她開啟凱里辦公室大門,憔悴的想要循正式管道討個公道,舒服窩在沙發裡的凱里從手中報紙探頭出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呦,又被欺負啦?沒犯校規吧?”然後以太麻煩為由,拒絕為維拉舉發髮捲幫。
往往放維拉自生自滅的凱里,時常表示他很欣賞維拉這種勵志態度,要她繼續。
然後黃髮軍官大叔,就繼續翹腳看報紙,繼續任其自生自滅。
雖然髮捲幫和維拉之間永遠是老樣子,可維拉與髮捲幫頭子泰比莎之間,關係卻有了大躍進。
以為經過之前宴會上那番短暫聊天、找到共同討厭物件,或者是得知泰比莎不為人知親子問題的表面,兩人之間就會破冰、惺惺相惜,然後變成生死與共的好友?
太天真了,真的太天真了。
每天每天睡覺前,維拉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都感到輾轉難眠。
因為她不知道在閉上眼後的明日,充滿年輕活力與創意的髮捲幫,又將怎麼對待她。泰比莎帶頭的髮捲幫,已經犯下太多邪惡瑣碎卻讓人終生難忘的事端了。
例如,使用暗器,使維拉在禮儀課上,至今仍不曾頂著書本完整走完規定距離。
例如,趁維拉不在時亂新增東西,造成史上最具特色化學實驗爆裂,只因為髮捲幫不知哪貼心弄來燒頭髮的易燃物質……
例如,醫療課不幸與泰比莎同組練習心肺復甦,而幸運搶得先機的泰比莎,以狂風暴雨之勢猛壓剛剛教師所說的錯誤部位,短短數秒間,就壓斷維拉肋骨,讓她像噴泉那樣淋漓吐血……
這一類牽扯不清的事端太多太多,維拉終於爆發了。
起先礙於學園各種規定,先動手毆打人的罰則一定較重。
三天兩頭被關緊閉、勞動服務鏟馬尿的維拉,一直處於劣勢,每次的復仇都讓她更悽慘。
然後,一個下午,維拉坐在亞柏家客廳,長時間在眾多手槍、機關槍、小炸彈、補獸夾等精心收藏前,與其做深度心靈交流後,維拉終於悟道了。
這麼長時間來,兩人間以讓對方內出血為目標的互鬥,實在太沒新意太沒效率了。
泰比莎最討厭的東西是什麼?就是她自己呀!
既然泰比莎最討厭的東西就是她,何苦捨近求遠繞一大圈?她直接去噁心泰比莎就好了呀!既不犯校規、又不花錢不消耗軍火收藏,還有什麼比這更好呢?
當下維拉拉著夏佐又笑又跳的,而少年很不明所以看著維拉發瘋。
良久,等維拉冷靜一些後,少年才不解卻認真發問:“我還是不懂,你到底要怎麼用自己噁心她?”
看著夏佐有些驚疑,懷疑她是否要在泰比莎面前裸奔、損敵五百自損五千般的神情,維拉奸邪的笑了。
“升上中階學級之後,我的馬術課不是有段時間跟你的體術課同時間?”
“你說馬術老師進入馬場前,於競技場集合的分組解說時間?”
“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