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這種晚年的孤獨淒涼,也佩服這種生命的抗爭和堅強。小曦給老奶奶抓拍了一張照片。可是,抓拍第二張時,她看見老奶奶身後現出一個老爺爺的身影。
老爺爺很健康,緊緊地跟在老奶奶身後,一步一步,跟著她的步伐隨行。爺爺、奶奶身高差不多,又由於走的速度太慢、太一致了,遠處根本注意不到老爺爺的存在。
小曦心頭湧起溫暖的感動,抑或是由衷的豔羨。抓拍完一組照片,愣愣地看著一雙老人從面前走過,甚至沒有攙扶,小曦聽到老爺爺對老奶奶輕聲說:“慢點兒,別怕,我在後面呢。”
頓時,小曦眼圈紅熱。
她也期待這樣的幸福、這樣的陪伴的。但是,終究是無福消受的了。然而,沒想到,一年後的今天,就有這樣一個男人,正耐心地攙扶著她,呵護著她。
“此生只願此刻到白頭。”小曦在心裡默默地說。
“很疼嗎?要不歇會兒再走吧?眼圈兒都紅了!”安遠心疼地問。
“安遠,謝謝你。”小曦啞聲說。
“少來!叫老公!”安遠稍稍用力,握了下小曦的手腕。
“你又不老……”小曦垂頭,不好意思地說。
“誰說只能老的時候才能叫老公了?這是承諾,要白頭到老的承諾!”安遠在小曦耳邊低聲說,熱熱的氣息吹在耳廓上,癢癢的,麻麻的。
“小兔子老婆”,小曦想起安遠這麼叫自己。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叫的呢?似乎又想不起來了。
“大灰狼老公!”小曦有些調皮地嘟囔著。
“哎!”安遠高興地回應,也不深究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了大灰狼了,就是覺得心被幸福脹得滿滿的。
“1 1 1 2 1 7 5| 3 5 3 ︿3 …|1 1 1 2 1 7 5 | 3 5 3 ︿3 …|…… ”小曦突然情不自禁地哼起這個旋律。
“原來你會唱歌啊?怎麼從來沒聽你唱過?”安遠驚喜地問。
“我不會,只是突然想起這個曲子。”小曦不好意思地說。
“ 我的心現在瘦瘦的
很容易就飽了
只要你快樂我就會快樂
為什麼你總那麼傻呢
我的夢現在瘦瘦的
一下子就滿了
我的愛或許不是最美的
我的手卻很厚很念舊……”
安遠哼唱起歌曲的□部分,還特意改了歌詞,潤朗的歌聲圍繞在小曦周圍,那麼溫暖,那麼——幸福。
“如果一個人一輩子只能分到
一塊叫做幸福的蛋糕
我寧願一小口很小口品嚐味道
不想過癮的一口吃掉……”
小曦輕聲跟著安遠哼唱。
是的,其實她是記得歌詞的,一個人,害怕的時候、孤獨的時候,她也喜歡安靜地聽歌。從小就學習鋼琴,她對喜歡的歌曲幾乎過耳不忘,而且能準確地唱出曲譜。但是很少哼唱歌詞。然而,歌詞,卻恰恰是她喜歡一首歌的主要原因,或許是自己不善於表達的緣故吧。
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小曦至今仍覺得自己像是在夢裡一樣。這樣的感覺,既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又總是害怕幸福會轉瞬即逝,而使得一切為挽留而做的努力都變成徒勞。
“蛋糕……完了……”安遠哀嘆。
“怎麼了?”小曦疑惑地問。
“我那天回家特意買了蛋糕,估計已經臭了。”安遠苦笑。
小曦也跟著笑起來,“噗……”肚子裡一陣咕嚕嚕的響聲,小曦不由自主地開始排氣。馬上,她紅著臉再也不好意思抬頭。
“傻老婆!這是排氣,是術後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