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走開了。
“去吧,太晚了,休息去吧。”
韻柳轉臉怔怔的看著他。稍頃,她慢慢垂下了眼睛。她的心又復是沉重的了。有些事想要輕易放下並不是容易辦到的事。她轉身往外走。
“蓉欣,知道嗎?”腳下剛緩緩邁開兩步,卻聽見身後承錦低沉的聲音,道,“我看見你就會想起你母親,你的舉止投足間都有著她的那一份神韻。”
韻柳迴轉身去看著燈光下他清冷的背影。
“您也早些休息。”她輕聲說。
“蓉欣,”就在韻柳剛走到房門口,忽然又聽見承錦叫住她,道:
“我明天要出差一段時間。”
韻柳心裡微微的一怔,幾乎同時,心裡隱隱若有所失,那種感覺就像是親人離開身邊時會有的一種安全感的缺失;也更有那一份牽掛與擔憂。
“出差?您是要去哪兒?”韻柳隨即就轉身回來問道。
“南京。”承錦道。
“明天就走嗎?”韻柳緊隨又問。
“明天下午,坐火車走。”承錦說,緊接著又道:“你一個人在家裡要照顧好自己。”
“嗯,您也要注意安全。”
說完,韻柳轉回身走了出去。書房裡,書房外過道上,兩個人,陰差陽錯走到了一起,雖不是親人,彼此間的那份親情卻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深種在了他們的心裡。……
方承錦第二天早上在醫院裡找到瀟席,向他再次細緻詢問了一遍他和蓉欣在六安的前後經歷。承錦並沒有告訴瀟席他詢問這些事的真正目的。
下午,承錦就登上開往南京的火車,離開了上海。
不過他這一次並不是去出差,最終目的地也不是南京,而是去六安尋找他的女兒,真正的方蓉欣的下落。
………【下篇 十三、救人,意外的牽連】………
這裡感受不到平日裡看多了的那番大上海的繁華。
閘北的一個陋巷裡,韻柳一個人慢慢的走著。
巷子裡一家挨著一家,每戶人家的房子都不大,裡面的東西也簡陋到全是實用的物件,卻很有家的味道。門口有女人,或是坐在小矮板凳上補著衣服,或是蹲在那裡擇著預備晚飯要吃的菜,互相之間一遞一聲的大聲說著話,參雜著別家裡大聲罵著孩子、和走街串巷的小販大聲討價還價的嘈雜的背景聲。
走在他們的熱鬧裡,有一種溫暖的真實感,這都是些真實活著的人。韻柳從巷子的一頭慢慢的一路走過去,浸在四周這些平常的生活的聲音裡、氣息裡,她一向不定的心反而獲得了一種平實的安寧。
她是來這裡看望一個叫小夢的小女孩,剛從他們家裡出來。小夢是韻柳在醫院裡做義工時認識的。小夢是被車撞傷了腿,因為醫院床鋪費太貴,在醫院做完接骨後就回家來靜養了。韻柳答應過那小女孩要教她認字,所以時常都會過來看看她,給她帶些書本筆簿。教小夢認字讀書的時候,也每每讓韻柳回想起當年她母親姚淑嬡教她唸書的情景。
只是現在想來已經是恍若隔世了。……最近,也不知是不是覺得累了,她有時候會很渴望那種平實卻溫馨的生活。哪怕只是粗茶淡飯,只要心是輕鬆的、淡定的,就該是幸福的了。
有一個男人忽然從韻柳身後倉惶跑了過來,就在她剛走到一個巷子口的時候,巷子太窄,韻柳一路走著,一路想著心事,也沒留神。被那人撞了個正著。
“抱歉。”那人急忙忙往巷子深處跑去的時候,還沒忘低聲丟下一句話。
韻柳手裡的小拎包被撞掉在了地上,她彎身去拾,目光不經意落在自己去拾包的手上時,韻柳募地吃了一嚇!
自己白皙地手背上竟然紅了一塊,猩紅的,是血。
韻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