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善良本分的;二小姐三小姐容貌上不算出挑,氣質卻好;四小姐倒是長得驚豔一方,只是……”
“娘覺得她太過於精明,靈兒又是個單純的,怕她在小姑身上吃虧?”畫樓替老太太道。
“靈兒是個好孩子。”老太太不反駁畫樓,接著她的話音道,“我瞧張家大少奶奶雖然敦厚,卻也是聰明人;二小姐隱忍內斂,心思不淺,可她是張太太的親閨女,自然偏向靈兒;三小姐是姨太太生的,卻是個悶葫蘆,不會惹事;這四小姐既不是太太生的,又這樣機靈,她要想打什麼主意,最好便是從靈兒身上下手。”
張妍將來想要嫁得好,需要張太太替她謀算。
可張妍的出發點是男方背景,張太太自然是張家利益,倘若有了矛盾,便需要運籌。
張妍想要尋到突破口,必須找張家最薄弱的地方。
白雲靈無疑便是。
到時張太太既看張君陽的面子,又礙於白督軍的權勢,自然會對白雲靈格外包容。
心底卻不喜,婆媳之間便有了間隙。
白雲歸一直位高權重還好,倘若白雲歸隱退或者下野了呢?
婆婆不喜,丈夫左右為難,總會心生厭煩。
“不過咱們也是杞人憂天。”白老太太不等畫樓回答,兀自拉了她的手笑道,“也許張太太是真心喜歡這四小姐,將來不會有什麼衝突。靈兒又不是真笨的,提點她幾句,留個心眼也足矣。”
畫樓頷首,又道:“瑕不掩瑜,張家總歸是極好的人家。”
這話老太太贊同。
又說了半天閒話,畫樓感覺老太太總是若有所指,偏偏她不太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最後,老太太道:“以前在冀地,便覺得軍人權勢真大,掌控一方百姓生死,上面又沒有皇帝壓著他們,倘若心思不正的,簡直便是無法無天。霖城還好,我聽說別的地方,那些督軍想要軍餉,扛著槍便搶了富戶,人人畏懼。”
這是實話,如今各方軍閥的確是一手遮天,他們管轄內的百姓任其魚肉。
白雲歸在官僚軍閥裡,算得上是潔身自好的。
如今來了俞州,婆婆不用擔心軍閥毀了白家,又不會跟她談政治,她說這些的目的,定是為了白雲歸。
畫樓不知她要說什麼,笑容清淺溫婉,附和說是。
“老大算是東南這一帶最尊貴的人吧?”老太太開玩笑似的問畫樓。
畫樓隱約明白幾分,頓時心中有些悶,臉上卻不表現,笑容依舊:“可不是?他自己的部隊裝備充盈,其他幾個省的督軍都是他的嫡系,比南邊的總統還要尊貴。”
“哎唷,畫樓便是總統夫人了?”老太太親暱攬了她的肩膀,笑呵呵道,“不過我瞧著老大,沒有總統的氣勢。哪有總統像他那樣的,冷著個臉!如今是民國,總統很親和的……”
畫樓也笑。
“你在外面交際,巴結你的人不少,也要當心旁人下套,老大難做。”白太太便叮囑她道,“是不是總有人給你們送禮?你不可能亂收人家東西,拿人手短。”
畫樓大約明白婆婆後面會說什麼,心中有些發澀。再疼愛她,終歸是婆婆,不是她的親媽。
她眼眸盈盈,笑容越發璀璨,遮掩心頭的異樣:“娘,沒有人給我送禮。我在俞州很少出門,官邸又是重兵把守,那些人想討好我,也進不來……”
老太太舒了口氣,睃了眼畫樓的神色,聲音微低道:“肯定有人給老大送禮。”畫樓只是笑,心中的澀意漸漸擴大,卻並不怨恨。
“有人給他送年輕美貌的姨太太沒有?”老太太最終問到了主題。
畫樓便故作錯愕,有些不知如何啟齒,道:“應該有的!不管是想做生意,還是想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