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鴻也看到了,剛才那個年輕男子和他的同伴們就坐在關卡旁邊的一株大樹之下,一邊搖扇子一邊斜乜著過往的車輛。
看來這幾個傢伙就是在此處設卡檢查的人了。
見豐田車開了過來,本來大喇喇坐在那裡的年輕男子猛地站起身來,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無比興奮的神情。三個青年男子立即跟上,嘻嘻哈哈地笑著,圍了上來。
“小姐,檢查!”
年輕男子敲了敲車窗,以生硬的普通話大聲喊道。
“檢查什麼?”
**裳放下車窗,淡然問道。
“駕駛證、行駛證、還有你們的身份證,都要檢查。”
年輕男子直勾勾地盯著**裳,眼裡就像要伸出兩隻手來,在**裳身上來回撫mō。剛才隔得遠,看不真切,如今這麼近,更要大飽眼福了。**裳著實漂亮,氣質又好,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不怦然心動的。
“請先出示你的證件!”
**裳不徐不疾地說道。
“喲,你還懷疑我們是假冒的?”
年輕男子滿嘴酒氣,呼呼地喘息著說道,**裳雙眉緊蹙,向旁邊躲閃了一下。
劉偉鴻冷冷說道:“檢查之前,先出示證件,這是基本的程式。這個都不清楚嗎?”
“丟老母,你是誰啊?”
年輕男子罵了句粗話,惡狠狠地盯住了劉偉鴻。
旁邊幾個青年男子就跟著起鬨,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叫道:“小子,**是不是欠修理啊?知道和誰在說話嗎?***,外地佬,你是不知道海哥的厲害吧?”
“對啊,海哥的爸爸可是咱們宏利縣的閻書記……”
“外地佬,放明白點,老實下車,跟我們回局裡去接受調查!”
劉偉鴻見了這個架勢,知道這幫傢伙不懷好意了。聽上去為首的這個年輕男子,叫做什麼海哥的,還是這個縣裡的衙內,家裡老子是縣委的書記,也不知道是正的還是副的。不過八十年代末期,全國各地的治安狀況著實不是那麼好,似乎什麼地方都有官二代富二代橫行霸道。
這個海哥仗著他老子是縣裡的書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仗勢欺人慣了的。
“你們是什麼單位的?”
**裳杏眼一瞪,冷冷問道。
“你別管我們是什麼單位的,我現在懷疑你們這車是偷的。最近我們市裡經常有高檔小車失竊,正在組織偵破。你們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海哥翻了麵皮,叫嚷起來。
劉偉鴻就笑了。
看來“我爸是李剛”,不僅僅是在後世的大學校園裡上演,二十幾年前,就有這樣的鳥人了。這個傢伙還什麼證件都沒看,也沒檢查,徑直就給他們安上了“偷車”的帽子。
海哥一邊叫,一邊想要拉開車mén,另一邊的幾個年輕男子,也在那裡拉車mén,還將車頂敲得哐哐作響,完全是一副社會上流氓húnhún的嘴臉。
“放肆!我們是首都來的,我是外經貿部的幹部。”
**裳大怒,隨即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遞了出去。她雖然停薪留職,工作證卻是沒有上jiāo,隨身攜帶著。不想在這種情形下派上了用場。
“丟!還敢冒充外經貿部的幹部,瞧你們的樣子,有哪一點像是首都來的幹部?”
海哥“酒壯賊人膽”,接過**裳的工作證,壓根就不看一眼,隨手一丟,大叫大嚷道,一雙血紅的醉眼只是盯住**裳高聳的xiōng部。
“砰砰砰”!
另外幾個傢伙更是使勁敲打小車的頂殼。
“下來下來,跟我們回去!”
**裳huā容失sè,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