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活著就有希望,對於這兩個神秘如死神般的人物,他們惟有以敬而遠之的方法避開。畢竟,這是一群沒有什麼組織觀念的烏合之眾,主帥一逃,人心盡散,如一盤散沙般,各自流竄,他們並不像鮮于修禮的親兵,那些人乃是經過特別訓練的,為了王帥,他們可以犧牲一切,包括生命!
遠處再次傳來喊殺之聲,卻是字文肱率兵回返,如潮水般的大軍再次向蔡風和田新球湧來。
“這是哪裡?”蔡風背上的凌能麗有些虛弱地問道。
蔡風扭過頭來,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凌能麗那逐漸恢復紅潤的消臉,心中激起了無限的喜悅和激動。
凌能麗真的沒有死,他所有的殺機一時間蕩然無存,此刻的心情,又豈是語言所能描述的?
蔡風呆了,呆呆如傻子一般,眼神沒有半絲移開地轉首注視著背上的麗人,他怕自己目光一旦移開,眼前的玉人就會一去不反覆似的。
凌能麗掃了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一眼,禁不住低下了頭,不敢正視那熠熠的目光,也無法理解這老者眸子裡如海潮般的柔情,心中更是一陣羞急和恐慌,暗自思忖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會這樣?這人又是誰?他這樣揹著我又有何企圖?”但更讓她暗自心驚的卻是那如潮水般湧來的義軍。
殺喊之聲夾雜著如雷馬蹄聲使整個山野狂震,讓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細想,熱血也隨著沸騰、激湧。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凌能麗恐慌地要求道。
蔡風一愣,卻轉向田新球笑了笑,那種歡悅之情溢於顏表。
“主人,要不要繼續殺?”田新球望了望漫山遍野湧來的義軍,恭敬地問道。
蔡風心情極好,殺意也盡消,更覺得有些倦意,畢竟他們是人而並非神,功力也會隨著長時間的殺戮而慢慢消耗,在前一刻,是仇恨支撐著蔡風狂熱的殺機,而此刻他卻是滿心歡喜,哪裡還有殺人的慾念?而且,這一陣殺下來,也不知擊殺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跡,他不想再去多殺太多無辜,不由道:“我們走!”
“殺啊!”義軍狂怒地喊道,他們並沒有見過剛才蔡風殺人的場面,可是他們卻知道鮮于修禮是因為這兩個人而逃竄,因此,他們要殺死這兩個人。
箭雨如瀑布般自蔡風和田新球后面趕至。
“嘣!”那捆紮凌能麗和蔡風的兩根軟帶被蔡風的真氣給震斷。
凌能麗一驚,但立刻發現自己竟坐到了馬前,而箭雨卻在他們的身後紛紛墜落,連馬匹都未曾受傷。
凌能麗心中的驚駭是無與倫比的,眼前這老者的動作之快,功力之深厚幾達天人之境,那些箭雨如受一面無形的屏障所擋,而這無形的屏障正是自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先天真氣,而她也同時看到了田新球,但是她並不認識改裝之後的田新球。
這兩個神秘的人物竟以兩人擊潰千軍萬馬,這使她如置身夢中,可她清楚地感覺到這不是夢,而且真實得無話可說,她嗅到了淡淡的血腥,那是灑在這片原野上的熱血,地上一具具屍體是那般真實,漫山遍野,難道這就是戰爭的本質?
凌能麗那顆善良的心在顫抖。
此時她感覺到有些冷,其實這只是一種感受,一種心寒的感受,為戰爭,為死者,為那瀰漫的烽煙。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凌能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竟然顯得無比冷靜,望著蔡風的目光,是那般無畏。的確,世俗的風霜讓她改變了很多,整個人都變得成熟,遇事不慌,顯得那般冷靜,似乎恐懼再也無法威脅到她的心靈。也許,她知道,要發生的事她阻止不了,不會發生的事,她不用擔心,因此,也就沒有任何事情值得她去掛慮,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那也便不會有什麼好怕的,她已經死過一次,至少,她自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