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掠起,越過府門。
十八護衛躍下馬背,牽著蔡風和三子兩人的坐騎,開始拍門。
在府門大響之時,蔡風和三子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內院的大門外。
“什麼人,膽敢擅……是上將軍!”暗中站崗的護衛立刻發現了他們的身分,不由大感驚訝。
“不必吵醒別人。”蔡風淡然吩咐道,同時又轉向三子明知故問道:“三夫人在哪裡休歇?”
三子望了望蔡風,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攤攤手,如同蔫了一般,答非所問地道:“我不能再奉陪了,必須先回去睡一個大頭覺!”
蔡風笑了笑,低聲笑罵道:“膽小鬼,沒有一點魄力和膽識,你給我在貴琴的房門口站著,一步也不要移動,讓她早晨一開始就看到你。嘿嘿……那種場面可是夠刺激的,也最有效!”
“你盡出些餿主意!”三子不由笑罵道。
“這可是經驗之談,哪是什麼餿主意,真是無可救藥,看來你小子還得學乖點!”蔡風說著重重在三子的肩上拍了一下。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那般死皮爛纏?”三子沒好氣地道。
那兩名站崗的護衛在一旁卻不敢插話,三子與蔡風如此對話的確似乎不分尊卑,但既然蔡風不怪,他們也就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三子的身分便如同蔡風的兄弟一般。
蔡風不由得搖頭苦嘆道:“不聽兄弟言,吃虧在眼前,你小子還準備這麼拖下去嗎?趁早快刀斬亂麻,人家一個大姑娘家自海外歸來,不陪她父親,你以為真的只是為了照顧定芳呀?傻吧啦嘰的,你不表白,難道還要人家姑娘找你表明:三子大爺,我愛你愛到骨頭裡,你娶我吧?……”
“你別說得這麼肉麻好不好?”三子俊臉一紅,相責之言卻是有些無力。
那兩個護衛在心裡笑得連肚皮都有些發痛了,彎下腰去,卻又強忍著沒出聲,害怕三子責怪。
“去吧,按我說的去做保證沒錯。她開啟門的時候,你便輕柔地喚一聲:”貴琴。‘她一愣的時候,你就趕快說:“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我已經盼了你十年了。’……”
“哪有十年這麼久,才十個月零二十四天!”三子分辯著打斷蔡風的話道。
蔡風一呆,如傻子一般盯著三子,那兩個護衛也停止了笑,呆了一呆。
“你看著我幹什麼?”三子被蔡風看得心裡直發毛,忍不住驚訝地問道。
蔡風再也忍不住暴笑起來,那兩個護衛也無法再忍“哈哈……”大聲笑了起來,三人只笑得三子莫名其妙。
“你們笑什麼?有這麼好笑嗎?”三子不服氣地問道。
“哦,不……不笑……我不笑……”過了好半晌,蔡風才摸了摸笑得有些發痛的肚皮止住大笑,仍然強忍著笑意道:“你小子可真夠痴情的,居然將時間記得如此清楚。不過,我所說的十年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有人說‘離別一日如隔三秋’,那十個月當然可以說成十年了。”
“這豈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三子極不服氣地道。
“不可救藥,這樣多有情調,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解風情?真拿你沒辦法。如果你當著貴琴的面說等了她十個月零二十四天,保證你再說三句就會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這是救姻緣,你可知道?”蔡風教訓道。
三子想想的確也是,他雖然心中急切如火,自張家川趕了回來,但他實在不知道回來之後如何去面對顏貴琴,兩人到一起後又該說些什麼。此刻到了府內,馬上就可以見到顏貴琴了,反而因兩人近年未見,而使三子心生手足無措之感,這才只好想先找個藉口去睡一覺了。
此刻聽蔡風這麼一分析,的確有理,但他仍然擔心地問道:“如果她說,哪有這麼久又該怎麼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