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這是幸運,也是不幸,不過,從今以後,這個世間就再也不可能有人能使出‘不歸劍道’了。而你們也是最後幾個見識過‘不歸劍道’的人,你們是不是感到榮幸?”
黃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芒,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冷然地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爾朱榮絲毫不介意地笑了,但這種笑容,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心中泛寒。
死亡之氣越來越濃,而爾朱榮不再言語,臉上泛起一絲死灰色,同時短劍微揚。
短劍微揚,一抹淡淡的青灰之色在劍身泛起、流轉,那透過樹隙灑下的陽光似乎在剎那之間變得陰沉而深冷。
無風,飄飛的樹葉也在瞬息間靜止。整個林子,惟有一片死寂,了無生機的氣息之中,黃海輕輕地吸了口氣,目光之中竟多了幾許憐憫之色,他終於明白了爾朱榮這一劍的含義。
短劍未出,但黃海的的確確明白了對方這一劍的含義——萬念俱滅、萬物皆亡的一劍,也就是所謂的“不歸劍道”。
黃海沒有絲毫驚異,他並沒有驚異的必要,真正的高手,只有在最危險的時候才能準確地區別出來。因為,這些人修練的不僅僅是招,更是修心。習武修心,天塌不驚,這才是高手的心,高手的定力。
凌能麗心頭禁不住抽動起來,手心更滲出冷冷的汗液,她想退,可是雙腳完全不聽使喚,似乎被那股強大的壓力給吸住了。
爾朱榮的劍緩緩抬起,平指黃海的眉頭,也在此時,黃海的手中也多了一柄劍,其實,那並不能算是一柄劍,那隻能算是一柄匕首,八寸長的匕首。
匕首呈銀灰色,不知是何種鐵質,但凌能麗感覺到一股博大而浩然的氣息在這被死亡氣息籠罩的林間滋生,猶如破土而出的新芽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著。
凌能麗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大減,整個人也頓時輕鬆起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她知道這兩大高手的瘋狂一擊是難以想象的,蔡傷與石中天那一次交手,使得方圓二十丈毀於一旦,此刻,她只不過距黃海兩人數丈而已,如果雙方真的交起手來,她可能會是池中之魚受其殃及,所以,她飛退!足足退了三十丈,仍能夠清晰地看到黃海與爾朱榮的情況,也能夠聽到那裡的聲音。
黃海輕笑了一聲,悠然道:“我們將要完成的,是道宗與魔宗未完的劍道之決,也好在今日做一個了結。只可惜,今後將失去一個最好的對手,我又要增添幾分寂寞了。”
爾朱榮冷哼道:“不會,你在今日之後,不可能還能感受到寂寞,因為我們一定會共赴黃泉,但天魔門的劍宗與道宗的恩怨並不會因此而終結。”
黃海笑了笑,有些訝然,舒了口氣問道:“難道劍宗還有傳人?”
爾朱榮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道:“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外人無法知道的秘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並不是你說的那個爾朱榮,而是他的孿生哥哥。但我也叫爾朱榮,因為我是他的影子,一個一模一樣的影子。你所說的爾朱榮此刻仍在洛陽,所以,劍宗和道宗的恩怨並未完結。”
黃海這次真的有些意外,的的確確感到意外,爾朱榮就像是在說故事一般,同時他心中也立刻明白,剛才那並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這也的確是一個秘密,黃海從來沒有聽說過爾朱榮會有一個影子兄長,在天下人的眼中,爾朱榮就是爾朱榮,可事實上爾朱榮是兩個人。
黃海愣了半晌,才問道:“但是‘不歸劍道’卻只有你才會!”
“這是事實,任何想練成‘不歸劍道’之人,都不能夠分心太多,所以處理國事的人不是我。而在劍宗有史以來,也只不過三人練成了‘不歸劍道’,除始祖外,就是當年與葛洪交手的高祖師。”爾朱榮不無得意地道。
黃海表情再次舒緩,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