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重重地跌在實地之上,卻不怎麼痛。
“啊……”又是一聲驚呼。
元定芳稍稍醒過神來,卻發現在潭邊的一塊青石之上悠悠地坐著一個極為高大的背影,而元方義也在此時跌在她的身旁。
“啊……”落入譚中的八人—一地被摔在元定芳的身邊。然後元定芳才看到一根極為細小的草藤落在地上。
一支翠玉笛的兩端斜露面出,明顯的橫放在那人膝上。
“大恩不言謝!敢問恩公高姓大名,他日有幸定當相報!”長孫敬武最早恢復鎮定,抱拳道。
“他鄉遇故之,何必匆匆便要告別呢?”那靜坐之人的聲音微微帶有少許的惆悵與落寞,也極為清脆,顯然是個極為年青的人。
長孫敬武不由得一愕,中雖然焦急,但也不得不出言疑惑地問道:“敢問閣下是……”
“心若山中石,情在海角邊,醉飲江河水,醒罷亂拂弦。”那人口中輕吟,同時緩緩地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微顯冷漠而又充滿個性魅力的俊臉。
“蔡風!蔡風!”無權與長孫敬武及樓風月忍不住同時驚喜地呼道。
“蔡風,你就是蔡風?”元定芳眼中顯現出一絲迷茫的神情,低念道。想到剛才那種讓人心神俱醉的樂音,心中湧起無限的仰慕之情。
那人微微一笑,道:“錯,錯。”
眾人不由得一呆,長孫敬武愕然道:“你是絕情?”
所有人的眼中露出一絲錯愕之色,眼前這年輕人竟會是絕情。絕情不是已經死了嗎?那麼多人親眼看到他死的,難道眼前的人只是絕情的鬼魂?要不怎麼會一個人獨自在這種時候出現在深山野嶺之中?
“這次倒是對了。”那人很溫和地笑了笑道。
“你……你是人還是鬼?”元權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人鬼本無別,盡情、盡歡便行,元大管家以為我是人是鬼呢?”絕情好笑地問道。
“你不是死了嗎?”元方義吃驚地問道。
“每個人每一刻都是一個新生,每一段流失的歲月都是死亡,生命的終結才是新生寂滅之時,我死了,我也活了,我活著也便若死了。諸位是不是有人來追你們?”絕情淡然一笑,聲音極為平靜地道。
“是呀,是莫折念生的人!”長孫敬武忙道。
“你們去烤烤火,把衣服弄乾吧,這裡便交給我好了!”絕情極為自信地笑了笑道。
眾人這才發現不遠處正生著一大堆篝火,這就足以證明絕情不是鬼了。
“他們人很多!”樓風月擔心地道。
“如果你們餓了,那裡仍有幾隻未烤的野雞,本來已夠我一個人吃個痛快,現在看來是不夠吃了,你們自己去烤吧,我就不為你們準備了!”絕情毫不在意地道。
長孫敬武等諸人雖然知道絕情極為了得,但仍然不由得有些擔心。但絕情如此一說,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向那堆篝火旁行去。
“姐姐,你怎麼還不走呀?”元方又驚問道。然而,元定芳竟呆呆的不知道想什麼想入神了,這時聽到元方義如此一叫,不由得俏臉一紅,幽幽地向絕情打量了一眼,便隨在眾人之後向火堆旁行去。
“他們全都在下面,沒有被摔死,大好了!”崖上傳來了幾聲呼喝之聲。
“咦,他是絕情!”崖上緊接著傳來了幾聲駭然的驚呼。
“他怎麼還沒死?他是絕情!大家放箭,放箭!”
那立在崖上的人慌忙大呼道,絕情的名字已經深深地印在莫折大提所領起義軍的心中,這幾個人之中更有幾人那日親眼見到了絕情的樣子,這一刻在此荒山野嶺之中遇到,怎不讓他們大吃一驚?想到絕情於千軍萬馬之中,殺莫折大提,獨闖數道關卡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