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倒的確是不可思議至極。但絕情不可思議的事情的確是太多了!獨闖義軍的禁地,而力殺莫折大提之舉本就夠駭人了。而他的不死,更是一個奇蹟,這點輕功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刀、劍、槍,再次林立於崖頂,更有甚者,有人躍上空中向絕情擊去,這幾乎是一個必殺的格局!
絕情手中的翠玉笛,在空中輕顫出一幕優雅的雲彩,向那為首的漢子撲去。
那人眼露出一絲冷厲而狠辣的光芒,他根本就不看好絕情的這一擊。因為絕惰身體升得如此之高,又在空中轉身,應該是在氣竭之時,絕不可能再造成什麼大的功擊力、而崖頂的好手聯合,若連這樣一個己氣竭之人也擋不住,那根本不用再戰!
“叮——”絕惰的身子,與空中相迎的第一件兵刃相交。
絕情的身子奇蹟般的再升而起,跟著便是剩下的兵刃全部落空。
那與絕情相交的對手,心中大駭,他所感覺到的絕情便像一個可怕的涵洞,他所有的勁氣在與翠玉笛相接之時,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被絕情的翠玉笛給吞噬了一般,那是一種極為可怕、也極為難受的感覺。當他虛脫地落在地上之時,絕情的腳尖己經點在一杆長槍之上。
那槍手臉色一變,當他臉上肌肉扭曲了一下子的時候,絕情的翠玉笛不見了,絕情也不見了!
絕情的翠玉笛竟在剎那之間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便像是玩魔術、變戲法一般。
眾人的眼中出現了一柄劍,不是笛,而是劍!真真實實的劍!不知道來自何方,也不知道將去何處。
一柄劍,吸斂了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神,甚至每個人的精神都在這柄劍下顫抖。
絕情已不再是絕情,是劍!劍就是絕情!這柄劍就是絕情,無堅不摧的氣勢,無處不達的意境!
天和地,再不真實!天和地、山和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美夢。眼前的事實,只有一個,便是那柄當空而橫的劍。殺機、殺氣、殺戳,全都凝固於這一柄劍上!
所有的人口中只有驚呼!
這是什麼境界?這是什麼劍法?生命與劍意毫無隔閡的融合在一起,這到底是夢還是醒?
那為首的漢子,此刻他的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他實在太小看絕情了,他也實在對武學之道認識得大薄淺了。這種全不以常理的變化,便是他做夢都不可能想象得到。
人劍,人便是劍,天地萬物,何不能為劍?當那為首漢子的刀在手中還未完全擊出之時,便已經感覺到額上一絲涼意。
這是他最後的一點感覺,的的確確,一個已成兩半的人,已經再也無法感受到任何的痛苦了。
刀折,人亡,腸斷,血濺!
劍不再是劍,絕情仍在,玉笛仍在。只是那自天地山川之間所凝的氣勢仍未曾絲毫有減。
所有人都像是剛剛自夢中醒過神來一般,呆呆地立成了山林間的一片木樁。
血腥在飄散,瀑布的水響猶自震耳欲聾,但人聲卻盡滅,甚至連呼吸之聲都變得小了。所有的人,目光全都凝於絕情的身上,所有的人都靜靜地感受絕情身上所散發而出的氣勢。那種大川高山般的壓力自每一個人的心頭升起。
這簡直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而絕情卻做到了。
沒有任何人敢再懷疑絕情殺人的本領。沒有任何人不為絕情剛才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招所震懾,只是沒有人頂禮膜拜而已。
“你們還想繼續留下來找死嗎?”絕情的聲音便如一陣冰寒的霜雪覆於所有追兵的心上,使他們全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所有追兵全都從夢中驚醒過來,不由自主地望了望自己手中的兵刃,望了望地上的屍體和鮮血,再相互望了一眼,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