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這些,想買其他稀罕一些的物件,卻完全是碰運氣了。看看有沒有人前陣子去過鎮上,順手採買了些東西過來,再添點兒錢賣出去,賺個茶錢。如果沒碰上,搞不好就一直買不到。
也因此,鄉間地頭就興起了一種名為貨郎的行當,他們一般背著簍子挑著擔子,行走在十里八鄉。既賣一些小玩意兒,也接單子幫人家捎帶鎮上乃至城裡的東西,還能幫人送個信什麼的,對於村裡人來說,倒是方便得很。
只是,貨郎啥時候來不一定,還有可能去了鄰村沒來本村的,這就得靠自個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得了信兒立馬過去。
趙桂枝:……
所以,說了半天,她還是沒辦法擴大刷臉的範圍嘍?
薛氏只道是年輕的妯娌在家裡呆不住,想出去逛,也想買些小玩意兒,可她怎麼會想到,趙桂枝只是單純的想刷臉呢?
嘆了一口氣,趙桂枝繼續低頭做小零食,想起了嘴腫成肥腸的虎頭,她猶豫了一下:「再減調料,味兒就不好吃了。可不減,虎頭能吃嗎?」
「能吃也不給他吃,要我說,清清淨淨的餓上兩頓才叫好!」別家當孃的是提起兒子就眉開眼笑,可薛氏就不同了,她一說起自家的饞嘴兒子,就忍不住來氣,「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像了誰,明明我和他爹都不是那貪嘴的。」
趙桂枝:……
這個她知道,虎頭像他太奶奶。
想起江奶奶吃起零嘴時,那滿臉陶醉的模樣,趙桂枝開始努力回想,她上輩子有什麼零嘴或者下飯菜,是比較受老年人喜歡的。
其實,如果是上輩子,她做朋友圈減肥小零食還是很講究的。這個講究不是單純的指味道,而是要計算卡路里。痴迷於減肥的小夥伴們,恨不得吃的所有東西既是0糖0脂0卡路里,還要滋味一級棒。
但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儘可能的配合小夥伴,為此沒少傷腦筋。
放在眼下,這些要求倒是沒了,江母只盼著她省錢,用最便宜的蔬菜和豆製品,做出肉的味道來。便宜好吃,才是這年頭的主流。
可老年人喜歡吃什麼呢?趙桂枝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及至小零食做好了,仨只饞嘴娃兒也已經眼巴巴的蹲在灶屋外面等待許久了,趙桂枝還是沒想出答案來。
她索性就不想了,等剛出鍋的小零食稍微放涼了一些,就分裝好了拿給饞嘴娃兒。
也是分裝的時候她才發現家裡沒有油紙包,之前給江奶奶的那些,是在豆腐坊做的,虞三娘幫她包起來的。不過也沒啥,雖然沒有油紙包,但家裡有先前江父編好的小籮筐,本來是拿給虎頭玩的,現在就臨時借用一下。
小籮筐也就粗瓷大碗那般大小,哪怕全裝好了,也就小半斤左右。
趙桂枝給除了虎頭之外的兩個孩子一人一個,還順口問道:「你倆誰叫扁擔,誰叫板凳?」
「二堂嬸,我是扁擔,他是板凳。」扁擔接過裝了零嘴的小籮筐,很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先回答了趙桂枝的問題,而後又道了謝,這才小心翼翼的往嘴裡送了一塊。
再看板凳,已經呼啦啦的吃了好幾口,嘴巴鼓起來了,看起來像極了小倉鼠。
趙桂枝更喜歡能說會道的扁擔一些,不過她也沒說什麼,摸了摸扁擔的小腦袋,讓他們都去玩兒。
再然後,她就對上了虎頭那飽含著熱淚的雙眼。
啊這……
「虎頭,真不是二嬸不給你吃,你自己摸摸你這嘴,都腫成這樣了,還能吃東西嗎?」
見虎頭一臉要哭不哭的表情,趙桂枝也很是頭疼。
其實她知道最正確的做法是將零食一分為三,把其中的兩份給扁擔和板凳,剩下的一份幫虎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