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工作日,季星一早就去上班了。待遇這麼好的工作,實習期可不得好好表現一下嘛。
夏亦塵則因為昨晚的失眠起得晚了點。醒來時已經離和藍天約定的時間很接近了,他連早餐都準備吃個麵包將就下算了。就在他收拾好了,準備出門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敲響了他的門。
站在門口的老熟人是安知野曾經的經紀人舒文。舒文的頭髮比之前還要短,人也瘦了一大圈。夏亦塵覺得她從前眼中的那種自信和幹練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頹廢和傷感。
注意到夏亦塵是拎著包的,舒文問道:「你要出去?」
夏亦塵點頭:「對,很不巧。我沒空。」
舒文看了他一眼,說道:「很快,給我十分鐘就行。」
夏亦塵:「如果你是給安知野來做說客的,我連一分鐘都沒有。抱歉我真的有急事。」說罷,夏亦塵還意味非常明顯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舒文忽然二話不說,直接撲通一聲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夏亦塵對於這個動作非常的震驚。讓他心中感慨的是,舒文雖然做著很卑微的動作,但是她的腰挺得很直,並不讓人覺得猥瑣。
「對不起,曾經做過那麼多傷害你的事。」舒文一臉嚴肅地說道。
夏亦塵問道:「是安知野派你來的嗎?你起來吧。」
舒文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是我自己要來的,能不能給我十分鐘?」
夏亦塵看她一副不讓她進門頗有種把地板跪穿的趨勢,只好不得已把她請進了家裡。
舒文的行事作風還是一貫的高效,她直接表明了她此行的目的。
「最近安知野的狀況非常不好,他謝絕了所有醫生的治療,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吃的食物也非常的少,因為他吃多了就有傷害他人的傾向。我們都擔心他再這樣下去,遲早有天會產生嚴重的心理問題。」
夏亦塵:「……」此時他的心裡五味雜陳,雖然他明白安知野其實是活該,但是隻要一想到他是自己孩子的親生父親,他就心軟了,從內心的情感上來說,他並不希望他真的有事。
舒文又接著說道:「夏亦塵先生,你應該非常明白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最重要的原因是什麼吧?」
「我算是看著安知野長大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好像忽然有一天對這個世界失去興趣了,事業和愛情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鐵盧,他的人生從來沒有遭遇這麼大的挫折。我覺得我如果不做點什麼,他這一次可能挺不過去。」
夏亦塵猶豫了半響,終於開口道:「和好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
舒文:「我知道安老爺子之前都來求過你了,得到的答覆就只是你考慮一下,我當然也不能強迫你什麼,因為他們父子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也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舒文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們來個交換吧?」
夏亦塵疑惑道:「交換?」
舒文點點頭,說道:「你的alpha現在極度需要你的資訊素,你能不能把你的貼身衣物,施捨一點給我帶回去?也許這些東西支援不了多久,但是至少能讓他勉強睡一兩個好覺。」
在夏亦塵幾乎就要答應的時候,舒文忽然反問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準備用什麼來交換這些呢?」
夏亦塵一臉疑惑地看著舒文,只見她從隨身攜帶的奢侈品行李袋中拿出了一個層層包裹的小盒子。盒子是有密封的,裡面的冰塊一開啟就開始冒著冷氣。
開啟了最裡面的盒子,裡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的針管玻璃瓶。整整七隻,每一隻都裝著淡黃色的半凝固液體。
熟悉的氣味即使隔著玻璃瓶也飄了一點出來,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