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老僧越聽越糊塗,目光齊齊的盯著龍詫,希望他有所解釋。
“龍詫大師,你就是坤啼吧?”莫殘給出了最後一擊,隨即意念於掌,準備龍詫第一笑時就動手。
龍詫張了張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但是並未說出話來,眾位老僧都感覺到很奇怪。
“住持。。。。。。”管事僧話未落音。
“噗噗”兩聲,龍詫驚恐的雙目突然間爆裂開來,眼液和血沫噴濺開來濺了老僧們一身。
眾人此刻全部都驚呆了,也包括莫殘。
眼瞅著龍詫的脖頸處現出了一圈紅色的血線,然後腦袋一歪便滾落到了桌子上,兩根血柱徑直噴上了屋頂,桌子上血汙一片。
“三笑!”莫殘猛然醒悟,攝魂眼四面急掃沒有發現什麼外人。
老僧們反應過來身影晃動都已衝出了齋堂,但目及之處並未發現有人。
莫殘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望著龍詫的屍首無語,他不是坤啼,雖然不清楚他與白衣降頭師接觸的內幕,但事實明擺著他被坤啼以“三笑飛頭降”殺死了。
這個坤啼也太恐怖了,人影都沒見著,剛才若是那三笑是衝著自己來的,莫殘還會有命麼?手裡揣著兩片符籙都沒地方使去,看來以前的確是太低估他了。
可是坤啼若藏匿在附近,在龍詫無言以對時殺了他,可為什麼不直接對自己下手呢?封住了自己的嘴巴,龍詫不就安全了麼?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他不再需要龍詫了,或是龍詫本來就與他不是一路人,昨晚那兩個白衣人也許是與龍詫私下預謀想要背叛坤啼,結果坤啼先下手為強。由此看來,白衣人估計也已經遭到了毒手。
不多時,整個破曉寺的僧人們都知道住持龍詫崇笛被刺身亡,寺中充滿了哀傷的氣氛,連小沙彌貌清也都淚流不止。
莫殘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拴好房門躺在了床上。他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就是坤啼完全可以殺掉自己,為什麼沒有那麼做。這個傢伙太厲害了,真的可以殺人於無形,蘇麗妖曾經警告過不要去惹他是有道理的,反而是自己託大置於了危險之地,更殃及陳堂主以及洪門兄弟送了命。
由此可見,聖嬰娘蜮再次的利用了自己,興許連她都對付不了坤啼,所以讓莫殘前來贏了固然好,死了對陰門來說也無所謂。這事兒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總是被其牽著鼻子走。
自己現在的外貌已經改變了,比勞山伏擊中逃回去的那些飛頭絕對認不出莫殘就是那個四五十歲的老者,在坤啼面前完全是個新人,是一個剛剛從大清國來的鈕祜祿家族的青年,而伏擊並殺死幾十只飛頭的則是洪門中人。不能再讓娘蜮置身事外了,要設法把坤啼的復仇目標引到陰門聖嬰的身上,好令他們之間互相殘殺,自己漁翁得利。
可是如何才能辦到呢,莫殘絞盡腦汁琢磨了一夜。
破曉寺內開始了為期三日的祭奠住持龍詫的法會,暹羅境內的好多高僧法師都特意趕來參加,據說連國師僧王鐵菩提也要來親自主持法會。
莫殘去了趟城內的小客棧,取來了巴頌的那隻裝有龍涎香的木盒,他準備找機會與國師見上一面,至於如何對他說起琅勃拉邦以及阿瑜陀耶地下魔窟中的事情,還需要再仔細的斟酌。
莫殘在寺中仍是以貴賓之禮相待,一是因為大清國鈕祜祿家族身世顯赫,二則兩萬兩銀票也不是個小數目。
法會如期在破曉寺內舉行,吞武裡城內不少的民眾信徒都手持鮮花和香燭前來拜祭已故的龍詫崇笛。
法會上他遠遠的望見了暹羅國師僧王鐵菩提,此人身材極為瘦高,比其他的僧侶足足高出小半個身子,十分的惹人注目。法會儀式講的都是暹羅語,莫殘一句也聽不懂,只是站在角落裡默默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