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忍心?我很忍心啊!要不是太累了,我肯定要去看戲的!”
阮琴塵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直接叫尹律楓一陣踉蹌。絕美的臉上,勾起淡淡的笑容,倒是絲毫沒有拘謹什麼。
“這個送你!”
她丟擲一個葫蘆玉墜,是五年前她承諾過的,等到商業帝國的脈絡遍佈五國七海的時候,她就把這個玉墜送他!
僅僅五年的時間,他真的做到了!
“定情信物嗎?”
尹律楓火紅的長袖一揚,接過小小的玉墜,這可是他念想了五年的東西,終於來到他的手中了。想到這件東西曾經在阮琴塵身邊呆過五年,他心中就越發開心。
“你可以一邊涼快去了!”
阮琴塵直接關上門,懶得理會他的貧嘴,不然他非得嘮叨上好長一段時間。
尹律楓看著她一如既往的乾脆利落態度,放蕩不羈的面色一掃而過,化作一縷淺淺的嘆息。他只是想讓她開心一點,只是想多見她幾眼,可為何每一次,都是相見時難,別時近。
然而,同樣有另一道身影,站在走道的盡頭,目光盈盈地落在尹律楓的身上。那是一個風流蘊藉的女子,精明的眼眸中柔情輾轉。
葉桑柔暗暗傾慕了他那麼多年,可是他的眼裡從來不曾有她的身影停留過。
他愛的人,不愛他;愛他的人,他不愛。
情之一字,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東西,它總是這麼壞心眼地捉弄人!
讓人求而不得,寤寐思服,轉輾反側。
阮琴塵並未看到門扉之後那雙落寞的眸子,不曾知道,那風流煙花風月之中的浪蕩人兒,一顆心中竟滿滿的裝滿了她的身影。
回房之後,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她腳尖一點,落在屋頂之上,仰望著月色黯淡的天空。星光也不明顯,少了幾分璀璨。
一攏粉若睡蓮的裙裾,高高飛揚而起。夜裡沒有什麼人,所以她並未戴面紗。
白皙如雪的雙手,相互交疊在腦袋之後,躺在琉璃瓦頂,任由夜風帶著花瓣,拂過她恬靜的面容。往事猶如常綠的青藤,在歲月滌盪下依舊閃亮。
不知道銘軒何時出關,真希望可以與他早點見面。
“啪嗒——”
一陣輕輕地腳步聲,落到了一旁,空氣中染上了一股厲烈的酒香。
阮琴塵聽著這腳步聲,就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頭也沒轉一下,依舊朝著天空凝視,讓心慢慢沉澱下來。像是在春夜泡一壺茶,任由蜷縮皺卷的茶葉,在水中緩緩地舒展開來。
“要來一口嗎?”
雲千夜霸烈的面容上滑過一抹訝異,沒想到在這大半夜,還有人在這裡。而且,正是他今日一直心心念唸的人,看著她的身影,總是叫他想起那個讓他又愛又恨又疼的女人!
“不了,酒量不好!”
阮琴塵並沒有在意他自顧自在一旁坐下,畢竟他們之間,算得上是朋友。
清軟的嗓音,帶著幾分靈動的江南韻味,與從前的嗓音,顯然不同。雖然都是很好聽,但卻聽得出不是同一個人。
雲千夜拍開封泥,仰頭喝下愁腸百轉的烈酒,一時間,濃郁的酒香越發清晰起來。
清醒的星眸,定定地看向阮琴塵那張傾國美麗的面龐,眉眼美麗,瓊鼻精緻,紅唇誘人,輪廓分明,好看得無可挑剔。
這張絲毫不遜於記憶中那女子的容顏,卻叫雲千夜滿心的希望,如泡沫般粉碎在夜色之中。
她的眉心之上乾乾淨淨,哪裡有那朵迷人的絲蓮?
他多麼希望可以再見她一面,可是,上天卻不給他機會。生與死的距離,成了永遠無法逾越的屏障。
終於明白所有的期待,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