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豔玲走過去,拍拍林放的肩,大哥不說二哥,彼此彼此。
林放一下鬆弛起來,覺得與曹豔玲相處,挺輕鬆自在的,不像跟方可馨那樣隨時劍拔弩張。他雖然沒能從曹豔玲那領略到,第一次從事這個活動,本應有的驚心動魄。但這樣清描淡寫地過去,在他看來也沒什麼不好。其實,做這件事並沒有多難嘛,為什麼與方可馨就那麼擰不到一塊呢。已經釋然的他,突然覺得,方可馨想跟誰,就誰誰吧,也許她根本就不是與我對路的那個人呢。,如果是這樣,又何苦硬把兩人往一個道上扯呢。他坐在椅子上,扭頭從低處打量了一番站在一邊梳頭的曹豔玲後說,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曹豔玲拿著梳子的手,懸在頭髮的中間,回頭用眼角的餘光,斜了他的一眼,語氣冷冷地說,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曹豔玲對林放是想往的,但她覺得他這個彎轉得也太急了點吧,就因為動作結構的契合,就會完全變了心?那顆放在方可馨身上二年多的心,就這麼容易轉移?她不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她梳好頭,拍拍落在肩頭的頭皮屑,操著兩手往桌邊一靠,俯視著坐在椅子上林放說,說吧,出了什麼狀況?
林放本來特別沮喪,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都是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勝的,不知怎麼一次又次地被女人撂倒。方可馨在他的眼皮底下公然與鄒玉斌鴻雁傳情。這個曹豔玲又在魚水之歡後把他形同陌路。聽曹豔玲這麼一問,他覺得也許事情還有點轉機。
方可馨和鄒玉斌好了。
曹豔玲有些驚詫地,怎麼可能?
我看到她寫給鄒玉斌的信了,也許他們倆早就好上了,基本上方可馨每次來這,鄒玉斌都在。
你看到信裡寫什麼了?
沒看到,只看到信封。
但鄒玉斌怎麼可以和你相比呢,你們倆不是一個段位。
人家現在是研究生了。
喔,這樣啊。方可馨到是挺愛才的。你不是也考了嗎?
現在還不知道結果。
你沒問題的,要有自信。
謝謝你的安慰。
曹豔玲呵呵地笑起來,哎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一直都覺得你高不可攀呢。
你笑話我。其實,我對你一直都挺有好感的呀,你還記得,那次美齡美廳跳舞結束的時候,我只和你握手告別的?
曹豔玲記起來,好象是有那麼回事。可她並不想這麼快就答應了林放。這個久經沙場的女人知道,什麼來得快去得也快。
天不早了,我還要去乘醫院的班車呢,你送我?她徵詢地問道。
林放一邊答應著,一邊站起來跟著她往外走。
走在前面的曹豔玲,臉上陰陰地露出計謀得逞的微笑來。
第二十四章那束殷切的目光
方可馨沒能等來林放,卻在那個玫瑰花綽約多姿的花影后面,等來了另外一個人,羅家祥。
在通訊訓練大隊旁,是軍區空軍後勤部的農場。那些把通訊訓練大隊包圍著的田地,都屬於農場所有。農場是個團級建制,一般在這樣級別的單位裡都設有衛生隊。已經升任後勤部衛生處處長的羅家祥,到農場衛生隊視察工作,順道來看方可馨,他這樣對方可馨說。
他們倆站在方可馨宿舍的門前,初夏傍晚的光亮映著門前玫瑰的色澤,真實而又純厚。
站在羅家祥面前,過往的一切便順著他殷切的目光;飄飄灑灑地眼前飛舞起來,她沉默地抿著嘴,目光散亂而###。
學習還順利嗎?羅家祥打斷了他們間的緘默。
還行?
你們這風景不錯,你看視野多開闊。
放眼望去,綠油油的玉米苗,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