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的流程走過一遍,父子情深也到了時限,忠靖王爺站起身,虎目直視著鄭照。
「皇侄,先帝遺詔在哪兒?」
「沒有遺詔。」
鄭照抬頭看向自己的大伯,在他尖銳的目光下重複道:「祖父沒有遺詔。」
「呵。」忠靖王爺冷笑一聲,似乎不屑逼問真假與否,從袖中掏出一個黃絹丟到他身上說道,「那明日早朝就讀這個。」
鄭照撿起黃絹,在忠靖王爺的注視下讀了起來。黃絹上密密麻麻千餘字,但其實漫捲都是四個字:改朝換代。
黃龍元年七月十五日。
朝陽出閶闔,鳥雀在簷角嘰嘰喳喳。一個面生的大宮女正灑水到地上浥濕灰塵,她身後跟著幾個穿著孝服的小太監,不斷的揚起掃帚,全然沒理會縞衣黃裡的皇子龍孫。祛除掉了宮中舊日的晦氣,才好迎新主人。
鄭照走出宣政殿,邁步穿過含耀門,隨手摺下一枝宮牆柳,把玩著朝紫宸殿走去。到了西偏殿前,他把柳枝遞給候在門口的小太監,轉身看向後面,那是一隊從宣政殿門口就跟著他的禁軍。
美其名曰護送,其實上是押送。
「裡面也要跟進去?」鄭照邊問邊挽起縞衣的袖子,動作瀟灑坦然。
這縞衣並不合身,乍看之下還有些寒酸,與鄭照金尊玉貴的身份截然相反。可他膚色如玉,在晨曦的映照下,微微泛著潤澤的光,這點只有養尊處優才能生出來的。
禁軍校尉收回目光,低頭拱手道:「請敬王恕罪,陛下的旨意,卑職須得全程保護王爺的安危,寸步不得離開。」
鄭照輕笑一聲,邁開腿一步跨兩級的走上了碧階。這不合宮中的規矩,但今天對於他來說……只要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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