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說出口。
“但是……”曲咯江還想說些什麼,她心中有些惻然,和陳阿文相處時日不多,但她卻對那慈祥和藹的中年男子,有著說不出的孺慕之情。
唐璨看出女孩的遲疑,“收下吧!對乾爹而言,我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好女兒,就這件事,我至少該聽話我想你一定是真的讓他很開心。”
“我並沒有做什麼……”
唐璨沒理會她的話,“謝謝你的不殺之恩,我知道你對我是有心留情。”
把手掌合攏,曲珞江冷漠的眼神放柔了。
“不要謝我,是你爹拜託我這麼做的,我既然答應了他,就該把事做好;只是你……”她帶著研究的意味看著唐璨,彷彿想看透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
“都過去了,我不想追究那些事了,咱們以後可能再也不會相見了。曲小姐,不管你對曲家是存什麼心態,我只能勸你一句,在那兒,自己要好好保重。”
聽出她的意思,曲珞江問道,“你要離開?”
“嗯!”
“為曲良和曲展同?”
“對!”她轉向曲珞江,表情是平靜的,“你為什麼要借我之手殺你大哥?”
唐璨無語頷首,卻怔於女孩忽然扯下面罩的舉動。
那是張非常姣美的女性面孔,五官清豔,只是襯上那雙淡淡漠漠暴露在夕陽下的琥珀色瞳子,雖然仍是好看,卻有著比任何人還要冷酷和漠然的如霜倨傲。
曲珞江會對她手下留情真是奇蹟,那瞳仁雖有陳阿文淡褐的色澤,卻完全沒有溫暖,曲珞江的臉上看起來根本找不到“感情”二字存在。
一如她微妙眼神所蘊含的簡單意義,唐璨心裡有冷颼颼的雪飄過,乾爹說得對,曲珞江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雖然她不曉得這女孩是被什麼該死的方式教養長大。
“不為什麼!那個人對我來說,沒有半點應該存在的價值;至於曲良……。…。”原來緩和的眼神再度繃緊,她含怒看著唐璨。
“那奴才違揹我的話,本來就該殺,就算武天豪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那混蛋!”
夠冷了,明知她不該笑,唐璨竟揚起了嘴角,她只知道有曲珞江在,乾爹大仇註定得報。
只是……那會是什麼樣的局面呢?
唐璨不再多說什麼,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她聽乾爹的,不能決定的事,就交給上蒼吧!曲承恩不會有好下場的,她只為曲珞江這個妹妹祈禱,期盼她會有個完美的結局。
“曲姑娘,珍重。”
“你也珍重。”
看著唐璨的影子在夕陽下愈拖愈長,也離她愈遠,曲珞江展開手中的香囊,那平放的綢布底面用銀線輕輕繡了一個字——玉!
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杜秋娘的話猶紫繞於耳,那陳阿文,究竟跟娘有什麼樣的過去?難道,僅僅只是一箇舊識?
她該不該替爹追究這件事?
曲珞江合起掌心,再度瞄過唐璨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大路盡頭,心頭忽然閃過一句殷殷切切的話——
長得真好!跟你娘一個樣,都好看,好看!
撫著自己初見陳阿文時曾被碰觸過的臉,那感覺很新;也不知怎麼地,忽然,她心中有一種很痛很痛的感覺升起,就像香囊袋底那根纏纏綿綿的銀白繡字,一層層將心繞緊。
生平第一次,曲珞江為了感情掉下了眼淚,雖然,她真的不懂為什麼……
武天豪被押解上路的那天,朱清黎和馮即安在身後護送。出城之後沒多久,遠遠地,就瞧見唐璨倚在樹旁,著遠方,那姿態、那模樣一如她和武天豪初見時那般飄逸寧靜。
朱清黎回頭,不知跟官差說了些什麼,頗有深意地望了武天豪一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