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事公正。”
一陣諛詞如潮。
士子們不由佩服典史大人反應真是快,當然臉皮也是夠厚的。
聶縣令笑道:“我想大家現在都沒多少作詩作文的靈感了,正好我們一起郊遊,看看這秋日如何勝過春朝。”
秋聲臺附近確實是遊玩的好去處,平日裡本就有不少士子來遊玩,如今更有和縣尊接觸的機會,大家自是興致高漲。
何況還有縣衙提供的小食和酒水,實在讓眾士子覺得聶大人真是與民同樂的好官員。
眾人各自結伴,也有不少人往季寥這邊湊過來。
季寥慣於應付人情世故,舉止落落大方,看得聶縣令笑意更濃。
聶小娘子此時湊過來,把聶縣令周圍的人請走,才對著聶縣令道:“把詩稿給我。”
聶縣令便將一張詩稿給她。
聶小娘子道:“不是這張。”
聶縣令這才反應過來,她是要季寥的詩稿,便笑道:“這廖公子你覺得如何?”
聶小娘子道:“不怎麼樣,人品不好。”
聶縣令奇道:“他人品哪裡不好了?”
聶小娘子臉色一紅,她總不能說那傢伙摸她小手。她便道:“他明明是和尚,還戴著一頭假髮,這不是騙人麼,一點都不誠實。”
聶縣令笑道:“這算什麼事,你還著男裝呢。而且他不是正式的僧人,隨時都可以還俗,人也長得不錯,文才更是沒得說,我瞧啊,你們可以多接觸接觸。”
聶小娘子道:“才不要。”
她卻一把將季寥的詩稿從聶縣令手裡搶過來。
聶縣令道:“你要這詩稿幹什麼。”
聶小娘子把詩稿展開,道:“這字……也就一般般。”她剛想說字跟人一樣醜,可看著這一手漂亮的好字,實在難以昧心。
聶縣令笑了笑,道:“他到底哪裡招惹你了,我去說說他。”
聶小娘子道:“我可沒那麼小氣。”
聶縣令道:“你不小氣,還抄人家詩幹嘛。”
聶小娘子被噎得小臉一紅,憋出一句道:“到底我姓聶,還是他姓聶?”
聶縣令撫須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他無父無母,本就沒有姓氏,如果你們將來有孩子,可以跟他打個商量,看能不能讓孩子姓聶。”
聶小娘子道:“我才不要。”說完之後,就跑到一邊去。
聶縣令不由莞爾,知女莫若父,若果女兒不喜歡,怎麼會要了悸的詩稿,怎麼會說那麼多關於他的事。
終歸是女孩子,臉皮薄。
他又想到:“伯父啊,他如此有才情,你既然不準備讓他繼承蘭若寺,為何又叮囑我不讓他入仕途呢。”
聶縣令沒想通這一點,心想哪一天還是得上蘭若寺問一問。
他卻不知,此時蘭若寺的僧人們都被綁在了大雄寶殿,一群帶著面具的鐵甲人,正對著一心主持嚴刑逼問。
帶著鉤刺的鞭子狠狠落在一心主持乾癟枯瘦的身體上,帶出血痕。
“老和尚,你不說那孩子是誰,我們只好把你蘭若寺一把火燒了。”
一心主持不言不語,任由酷刑加身,神態平和。
他禪心不動,一切苦厄皆能默然處之。
只是他心裡微微嘆息,“二十年過去,終於有人找來了。”
第13章 老妖
瞧著老主持被鐵甲人鞭笞鞭笞,其他僧眾個個目赤欲裂。可惜他們個個都被牛筋繩索綁住,動彈不得,根本無力反抗。
一意長老忽地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他念誦心經,剛開起頭,便有一條鞭子落在他身上,身上出現一條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