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鎮長,是因為籬笆的事?”
沒必要客套,王博在自己的地盤擁有絕對的權威,也就麥吉那白痴才會被傑克遜說動來挑釁他。
他將阿土魯手裡的香菸拿過來遞給提斯特一根,道:“我想知道你們稱呼李先生和李太太的那個‘赤佬’是怎麼回事,你們從哪裡學來的?”
提斯特帶他去辦公室,維修區油煙氣太大不能吸菸。
一邊走著他一邊奇怪的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我是特意找人請教,才知道的這個稱呼。”
聽了這話,王博就明白了,提斯特是被人給陷害了,這也是他起初的猜測,他就知道提斯特還沒有蠢到明目張膽的冒著種族歧視和人身攻擊的風險去罵人。
“你顯然不瞭解,夥計,赤佬在我們中國話裡是罵人的一個詞,在李先生的家鄉,這話用來罵人是最難聽的,比什麼‘法克’‘雪特’要難聽多了。正常而言,如果李先生眼睛沒問題,你這麼稱呼他們,那他得和你決鬥的。”
他故意說的嚴重了一些,對於粗神經的澳大利亞人,事情不夠嚴重他們不會往心裡去。
果然,聽他說甚至要決鬥,提斯特懵了:“我天,怎麼會這樣?該死的我踏馬的根本不知道這點啊!”
“是誰教導你這麼說的?”
提斯特猶豫起來:“抱歉,鎮長,我答應過人家的,不會將他在這件事裡的角色供出來。”
王博道:“人家明擺著陷害你,你還要保護他?”
提斯特咬牙道:“我會找他報仇,但男人的協議就是這樣,我不能說出來,我不能丟掉自己的承諾。”
澳大利亞人也格外倔強,提斯特這麼說了,王博這邊就有些棘手了。
提斯特咳嗽一聲,道:“鎮長,經過你的提醒我現在知道李先生為什麼對我們態度那麼糟糕了,我會找他道歉,我保證我會道歉,祈求他的諒解。”
“那籬笆這件事呢?”
提斯特道:“什麼籬笆這件事?”
王博道:“你不是對他換上新籬笆很有意見嗎?”
提斯特攤開雙臂道:“這怎麼可能?李先生換上了全新的籬笆,雖然顏色和我們家房子不太搭配,不過這無關緊要不是嗎?”
王博想了想,問道:“那天,我是說籬笆落成那天,你們去找李先生家,不是去找他吵架的?”
提斯特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們是去慶賀的,結果才開口說了兩句話,他們夫妻就大發雷霆……雪特,我現在知道了,我們開口稱呼他們為赤佬,他們生氣了。”
這和王博料想中的一樣,都是有人在背地裡搗鬼。
他詢問提斯特,可是後者依然不肯說出這人的名字。
王博道:“那我猜測一把,如果猜對了,你就什麼也別說讓我離開——是麥吉先生吧?郵局的那位。”
提斯特搖頭道:“不,不是他。”
這樣王博還真沒有可疑人選了,如果是本…麥吉那傢伙在他背後搞小動作可以理解,他想要參加鎮長競選,需要收攏人心也需要破壞王博這邊的民心。
可要不是他,那會是誰做這種事呢?
提斯特很倔強,他不肯說王博也是沒轍,只能先離開。
好在事情倒是解決了,提斯特下班後就帶上妻兒和禮物去隔壁找李博一家表示對他們新房建成的慶賀。
八月底,紐西蘭全境開始準備國家大選,為了防止有人作弊或者亂來,由市一級的政府來安排選舉點。
落日鎮也有選舉點,位置在政府大廳裡,已經有選票機送到,到時候大家排著隊選上自己支援的人放入機器中就行。
王博暫時不能待在落日鎮,他要去基督城,參加紐西蘭冬季賽馬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