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軍隊因為失去了北方馬場,只能不斷加強步兵軍備。他們的步兵裝備著人類歷史上最堅固的重達六十斤的步人甲,拿著冷兵器戰爭時代射程最遠穿透力最強的神臂弓,有著最嚴格的紀律,可面對著北方民族的騎兵衝擊時,依舊輸多贏少。
即便勝上兩場,可缺乏追擊手段,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騎著快馬從容撤退。
而且,因為機動能力實在太差,宋軍在撤退時根本跑不快,被敵人的騎兵咬住,很快就會變成一場大崩潰。
沒有了騎兵,宋軍的很多戰術都用不上,而且很容易在戰場上變成聾子和瞎子。
當初的西軍不可謂不勇猛,可靖康年間,小種經略相公种師中發西軍主力救援太原,那麼多精銳士卒遇到完顏銀術可的騎兵,竟被人家以大迂迴大縱深穿插戰術一點一點分割開來,又一點一點被吃掉。
打到後來,西軍的屍骨填滿山谷,小種也在殺熊嶺以身殉國。
建康保衛戰之後,得了五百匹戰馬,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有此騎兵在手,在長江以南,也算是一支能夠橫著走的突擊力量了。
現在只擔心的是,騎兵能不能儘快培養出來。
要知道,在軍隊中,弓箭手和騎兵可是技術兵種,訓練時需要耗費大量物資錢財不說,對於士兵的身體素質也有一定要求。再加上又要花很長時間,到現在,反正王慎手頭就沒有幾個合格的弓手,非不願,實不能也!
需要踏白軍能夠儘快成軍,趕上這一場戰役。
踏白軍的軍營位於黃岡縣城外七里的,旁邊有一條小河,水質清冽。河邊有個大操場,還有一大片房屋,這裡以前是黃州地方守軍的軍營,女真人來時又變成完顏昌的中軍行轅。地方很大,正好為騎兵軍用上。
操場上正有軍官正在訓練士卒,只見,遠處立了許多稻草人,一個個騎兵手中揮舞著單刀從稻草人身邊飛馳而過,然後瞬間將手中的單刀砍在稻草人身上。
旁邊,軍官們吼聲連連:“麻利點,別猶豫,出刀要快!”
“不不不,不能這麼揮刀,你得把腰刀擺在馬脖子旁邊,依靠馬力朝敵人身上一割。”
“不能砍,不能砍,直娘賊,你一隻手能有多大力氣,還想揮刀?在砍中敵人身體的時候,你的手腕也折了。”
……
“呈一字隊型排開,身體前俯,刀尖向前於眉平齊,跑,跑起來!”
“轉刀,刀口向前,從敵人背心拖過去。別用力,沒球用,你是騎兵,不是步卒,你現在在追擊潰敵,要儘可能多地殺傷敵人。賊廝鳥,你這麼蠻幹,能斬首幾級?”
有騎兵砰砰墜地,但一隻腳還卡在馬鐙上,被拖得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軍官大驚,忙縱馬跟上去拉住戰馬,連聲大罵:“完了完了,你完了,在戰場上你已經死了。媽的,跟你說過無數遍,身體的力量放在腳上放在馬鐙上。直你娘,你光顧著屁股用勁,你屁股上又沒有鉤子,還能鉤住馬鞍?”
……
王慎搖頭:“看來,這騎兵還得有一陣子才能練出來,也不知道能否趕上這一戰……方我容,方我榮……”
只見,旁邊的方我榮兩眼灼熱地看著較場上飛奔的戰馬,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王慎一笑,這個書生去讀書怕是入錯了行,他應該從軍的。軍隊才是適合他呆的地方。
“軍使。”
王慎:“你騎術如何?”
方我榮:“以前經常騎,只要上了馬就掉不到地上去。”
……
“見過主人,不知道軍使過來有何吩咐?”郭崖卻不在校場上,而是呆在馬廄中,見王慎來,忙迎上來施禮。
郭崖雖然一隻手用不上力,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