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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臉也紅了,額頭上汗也下來了。

他眸光流轉尋找秦玖的身影,卻見她抱著黃毛站在人群中興味地看熱鬧。

黃毛還好奇地問道:“阿臭的臉怎麼紅了?”

秦玖微笑:“那是害羞,因為有人要嫁他。”

黃毛再問:“阿臭怎麼出汗了?”

秦玖莞爾一笑:“那是高興,因為要做新郎官了。”

嫁個頭,新郎官個頭。

榴蓮幾乎要暴走。

枇杷、櫻桃皆同情地瞧著他,荔枝還掩唇而笑。

榴蓮求助地叫道:“九爺,幫幫奴才!”

秦玖嘆息道:“蓮兒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也好,回去每日為我演奏一首曲子,我就幫你。”

這都是誰害的啊,還說他不省心。但榴蓮哪裡敢再和秦玖分辨,老老實實應了。

秦玖這才慢悠悠一揚手中的花繃子,七彩絲線射出,將靠近榴蓮的人的手腕纏繞住,微一用力,只聽得一陣驚呼聲,離榴蓮最近的胖妞和幾個紈絝便如同傀儡般被絲線牽引著摔了出來。

繡著大紅色曼陀羅的花繃子,在秦玖手中熟練地轉動著。她抬起頭,唇角揚著最溫婉賢淑的笑意,迎著眾人憤怒的目光,慢慢說道:“對,是我乾的。”

人們望著這個模樣絕美妖嬈的女子,邁著最優雅的步子慢慢走近,明明唇角的笑意那般溫和,眾人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絲絲懼意。在她走來時,人們如避瘟疫般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秦玖似乎很是滿意這種效果,抱著黃毛率先而行,榴蓮忙尾隨而上。

因為秦玖這個妖女,眾人不敢再去騷擾榴蓮,只好望著他們的背影興嘆。

天空不知何時陰沉了下來,烏晦雲腳在天幕上層層堆積。

秦玖微微一笑,看來榴蓮運氣不錯,今日或許會有一場雪。她原本要回去,但榴蓮卻對梅林中景色十分流連,她不忍心拂他的意,便答應到林中去賞梅。

因為她愛梅的傲雪風骨,冰清玉潔。

這片香雪海很大,百樹梅花競相開放,芳瓣層疊,紅朵添香。

以前的她,最愛賞花,賞牡丹、芍藥、梅花……

梅花是開在早春,縱然天再冷,她也會披上雪裘,捧著手爐,坐上軟轎,在連天白羽中穿梭近一個時辰來到這片香雪海踏雪賞梅。

那個時候,隨在她身邊的是侍女紫絨和織夜,還有繡錦。

繡錦是她的義妹。是在她十三歲那一年,他爹爹白硯從外面救回來的可憐女娃。

據爹爹說,她是他一個至交好友的千金,她父親因觸犯聖意,已經被流放至北地,她全家女眷都要到掖庭充作罪奴。繡錦的父親臨去之前,不忍女兒在掖庭受苦,將繡錦託付給白硯。

白硯透過關係,將她從掖庭中救了出來。他不忍繡錦做她們家侍女,便收她做了義女,改姓白,就叫白繡錦。

其實繡錦本名不叫繡錦,這個名字,也是白硯起的,寓意自此後,遠離劫難,前程似錦。

可惜的是,她終究沒有得到什麼錦繡繁華,得到的反而是更大的劫難。

大廈傾倒安有完卵。

因為白家,她反而被連累得丟了性命。如若早知如此,當初待在掖庭也是好的。

前面有幾株紅梅,開得極是俏麗,榴蓮和櫻桃、荔枝奔過去賞梅,秦玖對枇杷道:“你隨他們呆在這裡,我到那邊去看看,一會兒回來尋你們。”

枇杷點點頭,秦玖沿著蜿蜒透過香雪海的鏡湖向前走去。穿過架在鏡湖湖面上的漢白玉石橋,秦玖看到了那株遒勁的白梅樹。

這一株白梅樹是香雪海中最老的一棵梅樹,它的花是多重瓣的,開得又大又豔。

那一年雪後,白素萱坐著軟